华州就在河中府最毗邻关中地方,等蜀军入河中府,最先抵挡就是华州。只要上官贤不解陈复事,应当不会着急对陈家动手。而得当地大族襄助,蜀军在河中想要施展就方便多。
转眼,十万大军在朱瑙敦促下已集结完毕,朱瑙、谢无疾等人带着浩浩荡荡大军向河中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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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十万大军正向蒲州进发?朱瑙还御驾亲征??”上官贤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吃惊。
朱瑙调集兵马速度极快,直到大军已经走到半路,消息才传进上官贤耳朵里。这让上官贤神情瞬间变得凝重。
“小人听说!赵州牧向对陛下忠心耿耿,为陛下守卫疆土,不想竟遭那反贼上官贤所擒,致使城池陷落。若陛下想要夺回河中,凡有用上小人地方,小人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自从听说赵芜被擒消息,陈复已经慌得几天没睡好觉。上官贤暂时杀赵芜,是还想利用赵芜使河中府其他势力屈服。于是摆在陈复面前有两条路:如果他对赵芜忠心不渝,他可以偷偷赶回河中去,周旋得好没准能帮赵芜留下性命;或者,他也可以选择留在汉中投靠朱瑙,从此以后为朱瑙效力。
陈复纠结过,但没有纠结太久,他便选择后者——来,他现在人在汉中,旦被人发现他有出逃意图,只怕立刻就会性命不保;二来,赵芜现在已经是阶下囚,往后即便能留住性命,也再无前途可言。陈复又何苦为他赔上自己虔诚?
况且陈复这半年来待在汉中,朱瑙是否治理有方,他是亲眼所见。他虽然不解邺都情况,但是他以他对朱瑙解,他愿意赌次,从今以后,把宝压在朱瑙身上!
表完忠心后,陈复顿顿,道:“陛下容小人再禀事……小人贱命虽不足惜,然小人族亲尚在河中府。小人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只是怕上官贤会对族亲不利……”
十万大军,这是想包围他啊!为个河中府,向来以不好战出名朱瑙竟会如此兴师动众?!
上官贤身旁亲兵立刻建议道:“将军还是尽快先退回河南,将蒲州交给陆校尉来守吧。”
上官贤略思索,立刻否决这个提议:“不行。眼下初得河中,形势未定,断不可轻易退却。旦离开,河中极可能被蜀军占领!”
他奇袭蒲州,抢下河中府,为就是不让这块地方落到朱瑙手里。如今朱瑙带兵来打,他自己先退,留下守军必定士气大损。更何况河中府上下不服势力还有很多,只有他能用雷霆手段镇压,此事交给手下未必办得好。
虽说十万大军阵仗让上官贤心里不由自主地紧紧,但他也
陈复是河中大户出身,陈家在河中府带颇有声望。朱瑙之所以召见他来,便是因为要出兵河中,若能借助陈家势力,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不过上官贤若得知陈复为朱瑙办事,想必也会立刻对陈家下手。
朱瑙温和地问道:“你族亲居住何处?”
陈复忙道:“大都在华州。”
朱瑙颔首道:“既如此,你可偷偷随军,不必声张。待大军行至华州时,你先好好安置你所有族人。”
陈复大喜,忙叩首道:“多谢圣上!小人愿为圣上粉骨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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