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将军,”使者脸色不太好,“高将军遵照大将军意思,暗中集结兵马,正欲南下。可今日就在清晨,黑马军忽然发动攻势,烧座哨楼。”
陶北脸色瞬间僵住。
他下令驻守冀州高洪面与黑马军周旋,边暗度陈仓地撤防。也不知是消息走漏,还是被黑马军猜到他意图。座哨楼虽然不算什,但那是黑马军对他们警告——别以为他们是纸糊老虎,他们虽然只是牵制冀州兵马,但他们会认认真真地牵制,他们是真有可能全面发动攻势!
在这种情况下,陶北实在没法下这个决心,置冀州安危于不顾去为上官贤解围。
良久,他脸色铁青地按住额角,缓缓道:“传令高洪,让他暂时按兵不动,加强边防。冀州不得有失。”
别说半个月,就是给陶北三个月,他都未必凑得出这多钱粮。就算凑到,他也不可能用来收买黑马军,他自己军队还紧着呢!
那*员得命令,便赶紧出去回话。
……
……
半个月后。
王。”
魏變虽然号称黑马王,那只是他自己封着玩,并不受礼法认可。陶北这回出手倒是够豪迈,只要黑马军肯退兵,他就让他扶持小皇帝真给魏變封个王爵,比朱瑙给幽州牧和破虏将军大方多。
林深眼睛登时瞪得滚圆:“他们果真愿出两倍价钱?”
这林深最是迷财,从前在汾阳时候,便是他见财起意,差点将黑马军给卖。只是此事后来朱瑙不曾揭发,魏變等人至今也不知道。
林深才刚说完,脑袋上就被人拍巴掌。打他人是魏變手下另名军官,他呵斥林深道:“你傻?他说你也信?陶北什家底你不清楚?别说两倍,就连半他也拿不出来!”
“是!”
陶北又字顿道:“再派人去河中送信,告诉上官贤,坚守蒲州。会尽快想办法派遣援军。”
“是……”
陶北站在院子里,焦虑地踱着步。
最近这半个月,每天都有数匹快马往来于邺都与冀州间,交换最新消息。若非陶北在邺都走不开,他都恨不能亲自去冀州主持。而今天冀州来使还没到,已比往日晚个时辰,这让他颇为心焦。
也不知过多久,外面忽然传来马蹄声,他心知是来使到,不等人进来,就快步赢出去。
府外,刚从马上跳下来果然是冀州来使。那来使见陶北,正要行礼,被陶北摆手打断。
“冀州形势如何?”
林深讪讪地揉揉被打疼地方。
这几年黑马军与中原各方势力接触最多,对陶北那点家底确实心里有数。这话明摆着就是忽悠,听听也就算,要是以为他们会当真,也太看不起他们!
魏變勾着嘴角道:“陶大将军看来是想麻痹们,然后来个暗度陈仓啊!”
众军官们也纷纷嗤笑。黑马军打仗或许不是最厉害,可这几年他们跟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要论耍心眼,还真没几个能哄住他们。
魏變翻身坐起来,冷笑道,“去给那使者回话,想收买?可以!二十万石粮草加万两,白银铜钱都可以,半个月内运到面前来。笔付清,概不赊账!收钱粮,立刻退兵,绝无二话!否则,黑马军半步都不会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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