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忙道:“是,牛养在内河边上,猪都在猪圈里。将军要去看看?”
上官贤摇摇头,道:“不必看。把这些
士兵们摇头:“回将军,没有。”蜀军仍然围着不散,援军也依旧没有消息。
上官贤默默站片刻,向城楼上走去。很快,他走到最高点,远眺城外蜀军营地。
仗打到这个份上,双方比已是意志。谁对胜利更有信心,谁就能坚持更久。纵使蜀军背后有更强大国库支持,可十万大军耗用也绝不是笔小数目,再雄厚财力也不足以令他们随意挥霍。因此只要让蜀军觉得再坚守下去也没有取胜希望,他们自然就会退兵。
上官贤试图从军营风貌看出蜀军已经疲惫绝望,可其实隔着这远他又能看出什来?即使真看出什,也是他自己牵强附会罢。
片刻后,他低声问道:“咱们被困多久?”
蒲州城形势胶着,邺都陶北自然也不能干坐着看。要如何对付黑马军,他已经想很多办法。
他先是忍痛筹措笔钱粮给黑马军送去,想以此收买黑马军退兵。可他筹到那笔钱无论离他自己许诺,还是离魏變要求都差得太远,这只让魏變愈发确定他就是个没钱穷鬼。于是黑马军上下笑话番,又原封不动地把钱粮给陶北退回去。
软不行,陶北又试过来硬。他让高洪主动向黑马军出击。结果正如他所料,冀州军出去,黑马军立刻撒腿就跑。冀州军当然不可能长途追击,追五里就退回来。等他们退,黑马军立刻又跑回来,继续驻扎在冀州边境。真是打不死,甩不脱,活像块狗皮膏药。
这来去,大军仍被牵制在北方动弹不得。再加上路上传递消息耽误,眨眼,蒲州城被蜀军围困就已四个月……
……
他身边亲兵愣愣,也不确定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真发问,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将军,快四个月。”
“已经四个月啊……”
过会儿,上官贤转身往城楼下走去,亲兵连忙跟上。上官贤这次去不是别地方,他又来到粮仓,找到军需官,调出粮草账目。
上官贤在看账本时候,军需官们站在旁瑟瑟发抖。他们也知道城里形势紧张,上官贤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或亲自或派人来查番账,并会进行抽查清点,旦账目上出现任何问题,或者发生对不上账情况,上官贤都会严惩不贷。三个月时间里,他已经斩三四名军需官。眼下即便是再大官,想要多支取斗米也办不到。
不过这回上官贤看帐看得很快,也并没有过多为难军需官。他问道:“城里还有最后十九头牛和四十五头猪?”
……
上官贤走到城楼下,城楼下方士兵们正坐着休息。见他来,士兵们连忙拄着刀站起来。
“将军。”士兵们向他行礼。
上官贤打量着这些士兵。原本守城士兵自然不该坐着偷懒,可如今河南兵各个都形销骨立,两颊深深凹陷,皮肤被太阳烤得黝黑,嘴唇却干裂发白。要是在夜间撞见,怕要以为是哪块地里钻出来阴兵。这般情况下,若还不许他们偷点懒,实在是强人所难。
上官贤在心里暗暗叹口气,问道:“今天外面有异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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