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亲随问道:“袁公,锦要收下吗?”
袁肖心里有点烦。他虽然因为官职较低,没怎与陶北接触过,但他深受上官贤影响,对陶北还是很忠心。再加上他自己是河南人,当然不愿和蜀人有什牵扯。
只是现在,上官贤被蜀军生擒,他不知道上官贤最后会不会变节,所以他立场难免有些摇摆。再加上那王家与他关系亲密,他还有不少事需要指望王家,不想因为抗拒蜀人弄僵和王家关系……
最终,袁肖开口道:“收下吧。”
亲随问道:“那,王家人求见,袁公要见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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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枝。
此刻郑州。
袁肖正靠在椅背上出神,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他回过神来,问道:“何事?”
“袁公,”屋外亲随道,“王家派人送几匹锦来,说是最近他们府上新采买,特意来孝敬袁公几匹。”
疾又问道:“河南那里有消息?”他问是朱瑙派去河南说降各路使者。
朱瑙支着下巴盯着他不断瞧,目光柔和:“不太顺利,听说吃不少闭门羹。”
谢无疾:“……”
他听朱瑙语气不急不忙,不免有些疑惑。
陶北应该已经收到蒲州沦陷消息,也定料到他们会趁热打铁地对河南下手,势必会立刻巩固河南防御,而且黑马军也已经撤走。倘若他们不能抓紧时间占领河南,以后可就没那容易。
袁肖啧声:“不见,就说身体不适。你再准备份差不多回礼给他们送回去。”
如此,既不至于和王家闹得不快,也躲开那些他不想听话。
亲随应声,就
袁肖皱下眉头。
他是驻守郑州都指挥使,掌管郑州守军,也是上官贤忠实部下,他是被上官贤手从百夫长提拔到现在位置。
自从蒲州被破后,蜀军立刻派人游说他,说是上官贤已经被擒,倘若他能向蜀军投诚,朱瑙必会重用他和他部下。袁肖当下就把蜀人说客打顿赶走,表现出坚决态度:他只会效忠于陶北,绝不会投敌!
不过实际上,他虽然给蜀人吃闭门羹,但也能未能完全切断与蜀人联系——那王家,便是来替蜀人做说客。
王家乃是郑州本地个大户,这几年来与袁肖交往甚密,在筹措军费上帮过袁肖不少忙,袁肖也同样利用职务给王家提供过些好处。王家虽然是郑州人,但因为经常和蜀商做生意,所以十分亲蜀。最近王家常常借着各种名义派人来他府上,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无疾知道这几年来蜀商借着经商事宜在各地都有所渗透,本身就积累许多人脉,无论是打听消息还是接近权贵,都不是什难事。而且在他们围蒲州那四五个月里,朱瑙也没闲着,早就派人去河南布置,就是为攻下蒲州以后事做准备。只是不知他布置做得如何,缘何还会吃闭门羹呢?
谢无疾沉吟道:“若能先攻取孟州,汝、郑二州必人心惶惶,届时对其守军加以威慑,并以利诱之……”
他还没说完,朱瑙根手指点在他微微蹙起眉心上。
“不着急。”朱瑙眨眨眼,“再等阵看看。”
谢无疾微怔。再等阵?等什?等到陶北有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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