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圩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秦将军……你们今日抓袁指挥使,不会伤他性命吧?他毕竟……毕竟也做干什……”
秦厚瞥吴圩眼,看出吴圩不忍。他道:“吴公放心,只要袁指挥使不做不智之举,不会伤他性命。大将军意思不过是要将他调离郑州罢。待回邺都,自有其他任命等着他。没准,还要给他升官呢。”
吴圩呵呵干笑。升官?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定会是明升暗降。想必陶北不会再让上官贤党羽握有实权。真是可怜这些忠良啊……
秦厚见吴圩神色不忍,不由怀疑道:“莫非吴公与袁指挥使私交甚笃?”他昨晚到时候其实打听过,郑州官府与驻军之间向各干各,关系并不密切,因此他才敢找吴圩来设个局。可要是这两人有私下牵扯,他就要担心下吴圩会不会泄密。
吴圩吓跳,忙道:“不,不,没有!只是随口说说罢,没有别意思!跟袁指挥使萍水相逢,绝无私交!”
郑州官府内,吴圩与秦厚对军营里发生事全然不知,他们还在等着袁肖到来。
等许久,秦厚等得不耐烦,不由起身来回走动。他时不时抬头看眼外面天色。夕阳下沉得很快,天色已经越来越昏暗。
他终于等不下去,不悦地问道:“吴公,那袁指挥使往日也如此倨傲吗?这都大半个时辰过去,竟还不见他人影!难道郑州官府请他都请不动?”
秦厚与袁肖虽没打过交道,但二人分属不同阵营,两阵营相互较劲已久,他本能地对袁肖没有好感,已忍不住数落起袁肖罪状。
吴圩也很纳闷,不知今日为何等这长时间。他好言劝道:“往常不会如此,可能今日袁指挥使有事正忙吧……秦将军要不坐下吃些点心?再等会儿,应该快来……”
他虽说同情袁肖,但也害怕遭受牵连,因此忙不迭撇清关系。
秦厚见他惊慌失措样子,料想他也不敢通风报信,神色不由软化下去。片刻后,他低声叹道:“朱瑙其人城府极深,又擅笼络人心。此番他带兵亲征蒲州,至今还盘亘河中不去。大将军如此安排……亦有无奈之处……”
他虽然跟上官贤手下不对付,但也知道这次上官贤这些党羽
听他这说,秦厚不好再说什,又回到位置上坐下。
由于秦厚是昨晚才到郑州,今天就联合吴圩布下这个鸿门宴,动作非常快,所以他们并没想过会有消息走漏可能,只以为袁肖是被什事情绊住脚。
这吴圩乃是郑州文官,并不属于陶北帐下以三员大将为首任何个派系,若要说话,他因在河南任职,与上官贤接触更多,跟上官贤关系还较亲近些。只是秦厚带着陶北密令而来,吴圩不敢违背陶北旨意,所以只能配合罢。
昨晚在得知陶北打算秘密抓捕袁肖后,吴圩心情颇为复杂。
他深知上官贤对陶北忠心不二,亦知上官贤在蒲州守城艰难,最后落败实在情非得已。可谁想到上官贤打无数胜仗,只败这次,就把切全赔上!非但他自己被蜀军生擒,就连他党羽都要被陶北翦除……俗话说君王无情,陶北虽无君王之名,却有君王之实,实在无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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