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辉看着韩如山欲言又止,又望望周遭那些满脸戏谑贵胄子弟,最后微微摇头。他无声叹气,把想说话全咽回肚子里。
众子弟们都没搭理马束,直到飞花令行完,众人闲下来,才有人玩笑似提句:“陛下,建武将军还在外面候着呢。要不要请他也进来做首诗?”
韩如山想想,道:“那就请他进来吧。”
不多时,宦官将马束带到青竹池旁,马束看见韩如山与众世家子弟坐在起,不动声色地拧下眉头。
韩如山道:“朕与诸位爱卿正在行飞花令,马爱卿可有兴趣也来作诗首?”
渐也能出席些贵胄子弟宴席。
五年前,他走时运,有幸结识柳家嫡女,也就是柳惊风妹妹,被柳家女儿眼相中,非要嫁他不可。柳父见其确实才干出众,也就同意把女儿嫁给他,并在官场上对其大力扶持。
江南此地由于百年承平,久未经战乱,根基深厚豪族世家早已尾大不掉。前朝时,江南各州府*员每三四年调换任,并且由朝廷任命,朝廷还可利用官场制衡当地豪强势力。可自从天下大乱,朝廷将权利下放,江南豪强们便迅速勾结*员、把持官场,并且废除*员轮换法制。
如此来,江南陈国便形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局面,从官场到军队,已完全被世族们把持。
那马束若非成柳家女婿,原本终其生也未必有机会向上攀爬,他凭借妻族势力出头后,倒也当真做出几件大事。
马束没有接茬,只道:“臣有要事与陛下相商。”
韩如山先是叹口气,随后才道:“何事?爱卿说吧。”
韩如山没有要避开众人意思,马束也没有。诸位世家子弟在此,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他心里很清楚,陈国真正掌权者并不是韩如山,正是这些世家们。即便他能说动韩如山,韩如山也做不这个主,最后他还是得与这些人相商。不如趁着众人都在,起说,还省功夫。
于是马束开口道:“陛下,臣多日上奏,可臣奏折却始终未得陛下批复。不知是何缘故?”
韩如山道:“爱卿指是,你想
前些年陶北还未篡权时,中原由广晋府尹刘平统治。刘平早早把目光盯上富庶江南,想要占据江南后便能获得大量财富。那江南军队又岂是身经百战中原军对手?立刻被打得节节败退。眼看国土即将不保,马束主动请缨,奔赴边境,练兵固防,竟然还真让他挡住中原军攻势!
打那之后,看在他功绩和柳家支持上,韩如山将他封为建武将军。
然而马束在世家子弟里并不受欢迎。来他出身太低,为人又十分势利,靠着妻族荫蔽才有今日地位,难免为人耻笑;二来马束得势之前谦逊恭谨,得势后却日渐强势,常常与世家子弟们争锋,更加遭人厌恶。
就连韩如山也不大喜欢此人,然则看在柳家面子上,再加上此人确有可以用地方,才将他忍下。
今日卢清辉亦坐在众贵胄子弟之间。卢清辉乃是临安卢家出身,卢家也是江南大世家。因此陈国建立后,卢家在朝廷里也据有席之地,有多年为官经历卢清辉被任命为度支尚书,掌管劝课农桑、水利、救荒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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