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心知躲是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老老实实道:“大将军,今晨属下赶到城门口时候,消息就已经传开。守城士兵都在议论……”
陶北呼吸窒,咬牙切齿地继续问道:“那百姓呢?可有百姓知情?!”
陈钰吞口唾沫,颤声道:“应、应该有……”何止是应该?早上他出去时候,宵禁令已经解除,已经有老百姓围到城门口看热闹!
陶北几欲昏厥,狠狠巴掌照着他脑袋呼过去:“蠢货!!”
他征战沙场多年,气力过人,掌就将陈钰扇倒在地。陈钰两眼发花,两耳嗡嗡,却捂着脸连大气都不敢喘。
由于此事兹事体大,陈钰生怕有误,不敢直接上报陶北,于是赶紧自己先往东城门跑趟。他跑到城门外看,卫兵们还真没谎报,真是上官贤回来!他吓得六神无主,这才赶紧跑大将军府来禀报。
陶北倒抽口冷气,身体不住颤抖。他似乎仍不相信陈钰话,站起身就要往外冲,要亲眼去城门口看看。陈钰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跟。
然而跑没两步,陶北又猛地停下,陈钰差点撞到他背上。
陶北肩膀仍在哆嗦,却已恢复些许理智。他质问道:“上官贤现在人在何处?”
陈钰磕磕巴巴道:“还、还在东城门外……下官不敢贸然处置……”
任何反应,倒是梳头声音停下。
陈钰忐忑不安,疑心陶北是不是没听见他说话,正在考虑要不要再说遍。忽然“砰”声巨响,木制屏风被人狠狠扫到墙上!
陈钰吓跳,屁股跌坐在地。仍披头散发陶北扑上来,把揪住他衣襟:“你说什??东城门外发现什人??”
陈钰被陶北那吃人般表情吓得舌头打结,磕磕巴巴道:“是上、上官贤……”
“你确定???”
陶北脸色已经全黑。
上官贤怎会回来?到底是他已经投降朱瑙,被朱瑙派回来当细作?还是他根本没有投降,朱瑙无故把他放回来?又或者是他自己找到机会逃回来?——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是,当初他满以为上官贤被擒后就算不投降,也只能落到个被蜀军杀害下场。
这上官贤党羽虽然已经被陶北以逆党之名处置,可上官贤毕竟曾位高权重,深受陶北器重。他余威犹在,陈钰不敢硬拿他,慌乱之下,竟然把他继续扔在城门外,自己跑来求见陶北。
陶北厉声问道:“有多少人知道他回来事?!”
这问,问得陈钰心里咯噔下。
他今天凌晨睡得正迷糊,忽然被人叫起来,告知这个惊人消息,他满脑子浆糊,赶紧往外跑,跑到城门口亲眼看到上官贤,更是吓傻,生怕自己处置不当,没敢做任何决定。现在陶北这样问,他心道不好,嘴唇动动,竟不敢回答。
陶北急,呵斥道:“问你话呢!此事有几人知道?可曾声张?!”
“下、下官确、确定……”
“你亲眼认过???”
“是、是……”
由于守城卫兵职位太低,没资格直接觐见陶北,只能将事情层层上报。二刻钟前,事情报到陈钰耳中,着实把陈钰也给吓大跳!
上官贤不是早就已经投降蜀军吗?怎可能忽然回到邺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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