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田畴吩咐他别让旁人知晓,他虽不知缘由,却下意识地照做。他眼珠转,若无其事道:“没什要紧,就是屋里那小娘子又在哭闹而已。”面说面还假作无奈地叹气摇头。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哈哈哈哈,嫂子可不是个省油啊!大哥你辛苦!”
“那指挥使还不赶紧去陪陪她?万把她晾急,回头她红杏出墙,指挥使可别怨咱们兄弟耽误你好事啊!”
“哈哈哈哈哈
“同意!算个!”
“也算上……”
屈啬本就是满腔怒火,被手下们这怂恿,又有点蠢蠢欲动。不过到底是做军官,他比底下人还是多点头脑。
现在情况,确实让人非常气愤。可是真要造反抢粮,他们打得过那些装备精良嫡系部队吗?何况现在这里鱼龙混杂,要是他们动手,其他人马看到,肯定不会坐失。只怕到时候他们赔夫人又折兵,却替别人做嫁衣,那就太划不来……
屈啬正纠结时,名亲兵跑进来,附到屈啬耳边小声道:“指挥使,田将军派人来传话,说是田将军想要见你。”
田畴吩咐下去后,他手下将士们便果然如他所说,每日杀鸡宰牛,喝酒吃肉,过得好不痛快。
而这边嫡系军士兵整日大鱼大肉,杂牌军将士们可就没有这好运气。他们每日领到粮食只够堪堪填饱肚子,几乎没什油水可言。
原本能填饱肚子也算不错,毕竟在从前被拖欠军粮时候,他们都只能饥几顿饱顿。可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他们在啃着窝窝头时候,却闻到旁边军营里传来阵阵肉香,听到旁边军营里欢声笑语。都是爹生娘养人,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如此差别叫人如何能忍受?
于是乎,杂牌军将士们怨气愈发深重,对田畴不满、对嫡系军嫉妒和羡慕逐渐到达极致……
……
屈啬顿时吓跳。田畴想要见他?他们这里正说着大逆不道话呢,田畴就派人来,不会是他们说话传到田畴耳朵里,田畴要收拾他吧?!
那亲兵又道:“田将军说他眼下就在军营外竹林里,请指挥使尽快低调前去赴约,他有要事找指挥使商量。还吩咐让指挥使不可惊动旁人。”
屈啬又是怔。竹林可就在离他们军营不远地方,田畴居然不是让他过去,而是亲自跑到这儿来??
周遭军官们见他们嘀嘀咕咕,奇道:“指挥使,出什事儿?”
屈啬犹豫下,鬼使神差地没有作答。虽然他们平日骂陶北、骂田畴骂得痛快,但田畴那样大人物在他心里还是不般。他骂田畴,只是因为田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已。可倘若能跟田畴攀扯上什关系,他可巴不得呢!
……
军营里,群人正义愤填膺地围着屈啬。
“指挥使,这简直欺人太甚!明明咱们都是要上阵杀敌,凭什那姓田就这区别对待?什好吃好喝都只有他自己人只能吃喝,分给们却都是糟糠!他们还指望咱们日后能替他们卖命吗?呸!”
“没错!欺人太甚!要说,们索性造反吧,把他们粮食抢回去得!”
“对,把粮食都抢回去!这多军粮,也够咱们逍遥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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