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辉皱眉不解道：“你笑什
？”
“没、没什……”陆甲其实想说卢清辉比当年在成都时成熟
不少。当年卢清辉人并不坏，只是气性太大，性子太倔，为此得罪不少人，导致他即使他贵为少尹也吃很多亏。不过这不算什好话，因此陆甲也就不说。
实则陆甲不知，在卢清辉还没有离开成都
时候，当他看见朱瑙处斩袁基录时，他对朱瑙看法就已然有些变化。只是当年
来他拉不下脸面，二来蜀地大乱，朱瑙篡权上位，并未得到朝廷认可，他也无法与朱瑙为伍，这才离开成都。
而这多年天下风起云涌，卢清辉都看在眼里。朱瑙为人如何，能耐如何，名声如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倘若天下只有个朱瑙，他或许还没有那深感慨。可他身在江南，眼看着陈国皇帝是什模
陆甲笑容顿，老实承认：“是。果然什都瞒不过卢公。”
卢清辉失笑。朱瑙把陆甲派来，这目也太明显，他想装不知道都难。
他问道：“蜀帝有何打算呢？”
陆甲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小心翼翼地面观察着卢清辉脸色面道：“卢公当年与陛下之间颇有些误会。其实陛下他仁和宽厚，勤政爱民，早已深得民心……”
没等他说完，卢清辉就打断他话：“
知道。”
他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卢清辉，顿时露出惊喜表情：“卢公！”
他猛地站起来，快步上前，向卢清辉行个参拜长官时礼：“属下参见卢公。”
卢清辉忙伸手托住他胳膊，摇头道：“如今你各事其主，如此……不妥。”
陆甲忙道：“卢公当年待恩重如山，在心中，卢公永远是长官！”
卢清辉心情复杂，也不知该说什。
这下倒轮到陆甲愣住。
此番朱瑙派陆甲来做说客，陆甲心里其实颇为忐忑。他担心不是他与卢清辉之间情义不够深厚，让卢清辉不愿听他说话，而是他怕卢清辉心里始终对朱瑙有成见。
陆甲可比谁都清楚卢清辉当初在成都时有多讨厌朱瑙。在朱瑙还只是个阆州牧时候，卢清辉就想尽办法打压他，结果非但没压下去，还让朱瑙青云直上坐上成都尹，反把他这成都府少尹给赶走！他要是卢清辉，他跟朱瑙之间算是有不共戴天大仇。后来朱瑙还顺风顺水地当上皇帝，这不是要活活把人气死吗？
可现在看卢清辉态度，竟然丝毫不见恼火，还挺心平气和……
陆甲也不知想到什，摸摸头，讪笑起来。
陆甲是从前卢清辉在成都府时旧部，且是十分看重心腹。想当初朱瑙在阆州刚刚崭露头角时，卢清辉还曾派陆甲去阆州试图打压过朱瑙。后来袁基录倒台，卢清辉独身人离开成都，就没再与自己昔日旧部有过联络。
朱瑙倒也大度，不计前嫌地任用许多卢清辉旧部，陆甲就是其中之。
如今再见陆甲，卢清辉心中不免十分感慨，虽明知道陆甲来此目不纯，绝不可能只是简单地探望。但他还是与他叙起旧来。
两人聊聊从前发生事，又聊会儿这些年各自经历，又找回几分昔日亲近。
最终还是卢清辉开门见山道：“你今日来此，是蜀帝派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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