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寂静.
陈仰见老人腕部挂着个玉镯,色泽剔透,拨佛珠那只手上还有个血玉扳指,都是好东西。
被松垮垮皮肤衬着,有种鲜活跟衰老交错感觉。
“那刘婶呢?”陈仰问。
“也疯。”戚婆婆悲悯叹道,“疯会伤到其他人,老婆子只好暂时将他们
屋内点着两盏煤油灯,在香炉左右,光线还算明亮。
戚婆婆靠着太师椅,慢悠悠拨会佛珠,眼皮耷拉着开口:“雾事已经听小成说。”
小成这个称呼让陈仰几人有点微妙,满脸络腮胡,凶神恶煞船老大在她嘴里如同个孩子。
“那雾时半会也散不掉,只好让几位继续在李大富家住着。”戚婆婆不徐不疾,姿态庄重沉稳,“如今岛上出意外,招待不周,还望体谅。”
这架势,就差开口句“老身”。
船老大赶牛犁田似,把陈仰他们赶上船,也不叫他们把看到事烂到肚子里,什都不提。
大概是知道就算他们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船还是来时那艘,除李大富,经验丰富船员们都在,似乎切会很顺利。
然而海上不知怎突然起大雾,船直围着小岛打转,根本出不去。
陈仰他们又回到岛上.
李大富砍树烧树画面,对见证老人种自己整个过程陈仰来说,和弑母碎尸个概念,区别是没有血肉模糊,不见滴血。
躯体成树。
前刻还在跟他说话活人,在他眼前变异。
先是刘婶家小儿子,接着是李老太。
烧不尽蒲公英飞到山下,落在屋里屋外,除不尽,门前砍断老树只留下截粗树根,被把火烧成黑炭,却怎也挖不出来。
戚婆婆停下拨佛珠动作,端庄优雅端起茶杯抿口茶,末将茶杯轻放回去,面容沟壑纵横,目光慈祥看过来。
“另外,岛上风光再好,也比不上自身安全重要,老婆子希望几位老实待在李大富家,没事不要出门,也别去碰他家门前那棵老树,等雾散,会再派船送你们出海。”
话落就合上眼,佛珠又拨起来。
张延看大家都没出声,就径自问道:“戚婆婆,请问李大富现在怎样?”
戚婆婆:“疯。”
船老大跟船员们都跟见鬼样,这雾来蹊跷,毫无预兆,也不是他们遇过任何种,他们第时间就通知戚婆婆。
起过去还有陈仰几人。
没多久他们就站在屋里,提前跟戚婆婆打上照面。
戚婆婆没立即招呼他们,而是把三柱香点燃,放进搁在堂屋长桌上香炉里,虔诚拜拜,这才掐着串佛珠转身,让他们坐。
老木椅子,跟屋里其他家具是成套,不知道是什木头,看起来很有古韵,闻着有淡淡木香。
这座小岛岁月静好罩子彻底被打破,四分五裂.
陈仰他们作为外来人,撞上岛上两起离奇事件,以为戚婆婆要杀人灭口,却没想到她只是让船老大送他们出岛。
以往渔船出海都很讲究,要看涨潮退潮,还要顾着海上神灵,得让戚婆婆卜算时辰,这次什都不管,连夜送走,也不管少那两个游客,只要他们离开小岛。
赵元天真说这看,戚婆婆还是善良,不坏。
没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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