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给他看自己手机:“昨天才买新。”
朝简眼皮不抬:“哦。”
陈仰:“……”
没过会,朝简就问陈仰是不是确定要自己破烂玩意,不要他带过来那部。
陈仰点头。
定是这位小时候很少出门,还改姓。
陈仰不相信是自己记性太差。
这位过完童年就去国外,上个月回国,这推算话,很有可能回来就把腿伤。
不知道出什事,也是倒霉。
陈仰脑袋压着胳膊,侧过脸看少年:“你小时候真住在这里?没印象。”
菜汤都没。
陈仰目瞪口呆很久,以为少年走,结果发现他拎过来白色纸袋还在。
“朝简?朝简?朝……”
阳台上有微弱蓝光映在玻璃窗上,陈仰止住喊声抬脚走近,见少年举着手机拍夜景。
还是隔着玻璃窗拍。
陈仰莫名其妙,还是跟他说实话:“A区。”
“说起来,康复院其他区直没去过,管理挺严格。”
对面少年蓦然拄拐起身,绕过半张饭桌走向陈仰,拿走他根筷子,将筷子另头戳戳他左耳后面。
“这里疤怎弄?”
陈仰话到嘴边又钝住,他怔怔坐着,对,那条疤是哪来?
碗,还疑似用锅铲压过。
少年饭量大,吃饭速度快,姿态又不失优雅。
陈仰看他把盘青椒肉丝清空,觉得氛围还算温和,就委婉开口:“其实怀疑你被卷进来……”
“是受你牵连。”
陈仰瞪着抢走他话少年,脑子空。
然后朝简就要把手机送给楼下垃圾桶。
陈仰下意识拦住他。
手机就此留下来,拥有它主人陈先生。
跟少年个牌子,外壳是白,有着同样耐用电池
朝简低眸翻自己拍照片,不接他话头,只道:“白色纸袋里是手机,给你。”
陈仰古怪道:“无缘无故你送这个干什?”
朝简睨他:“不是你要?”
陈仰满脸惊愣:“们是不是有什误会?”
朝简冷淡很多:“不值钱。”
陈仰不解道:“二楼有什好看?”
朝简是惯沉默。
“从这里能看见那片平房。”陈仰把玻璃窗打开,趴在护栏上吹风。
这片跟他差不多大,跟他妹妹差不多大,他都记得,从前没有网络没有电子设配,黑白电视机都收不到什台,就出来疯玩。
作为孩子王,跟屁虫大堆,陈仰那时候在三连桥是别人家孩子,会玩会学习,人尽皆知。
想不起来。
好像忘些事。
应该不重要吧,否则也不会忘掉。
陈仰这安慰自己越想记起来,越记不起来烦躁.
等陈仰思绪回到现实时候,桌上只剩下自己,几个盘子全空。
朝简夹着筷子黄豆芽送进口中,不冷不热道:“你都猜对,没身份号,黑户个。”
陈仰清清嗓子,试探说:“那你早就猜到自己是被害,还多次帮度过难关,跟起合作,不怪?”
朝简咀嚼完嘴里食物咽下去,放下筷子看着他。
少年眼很深,也很静,对视久会有种被冷血动物缠上危险,陈仰避开他视线,听他突兀地问个问题。
“你在康复院哪个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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