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狐疑道:“老弟,怎听着是你躺多?”
陈仰抽抽嘴。
挂号,张琦把陈仰带到间办公室门口,客客气气喊:“孙医生,老弟陈仰来。”
里面传来道凉润声音:“进来。”
陈仰糊里糊涂敲门进去.
陈仰没进去,他在台阶下看。
大叔被带进去,脖子直往后扭,像是在执着寻找某个东西或者人,他发现陈仰时候,又是跟车里样看着。
只不过眼神是茫然。
就像大妈所说,自己都不知道要找什.
将近五点时候,陈仰出现在第九康复院门口,等着张琦出来接他。
陈仰示意刷手机大妈看大叔:“他怎盯着不放?”
大妈在看微信群聊天记录:“这不知道,大概是投缘吧。”
陈仰跟大叔对视:“也不跟说话。”
“上次他是说话,”大妈瞅瞅,没瞅出名堂,“八成是病情加重,会个样。”
陈仰伸手在大叔眼前晃晃。
选择性失忆吗?
这个症状是存在,也有医学依据,人体有套防御系统,有些人遭到重大刺激,就会本能选择遗忘些人,些事物。
比较符合他经历。
当初朝简问他左耳后那道疤,他没答上来,还安慰自己应该不重要,否则也不会忘掉。
现在看来疤就是那次受伤弄,并忘。
”
“不到七老八十就摊上这病,自己受罪,家里人也受罪,哎。”
陈仰听到大妈提起三四年前,不禁有点发愣,那时候妹妹去世,他重伤住院。
不对!
他是怎受伤?
办公室里充满十分浓烈强迫症风格,冷冰冰规格化,让人感到拘谨。
桌前是个文质彬彬男人,三十多岁,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白大褂穿整洁,里面是蓝色衬衫束着条纹领带,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姿态儒雅。
好像遗漏哪个事,算,回头再说。
张琦来得很快,穿着新发黑色制服显得很挺拔,他拍着陈仰肩膀说昨天才见面,怎今天上这儿来。
陈仰说有点不舒服,过来看看。
张琦眉头打结:“昨天不是好好吗?”
“不知道。”陈仰叹气,“说不上来,就是腰酸背痛,浑身没劲。”
大叔反射性眨眼,视线没移开分。
钉上他样。
“老大哥?老大哥!”大妈喊几声都没反应,她眼睛在陈仰跟老大哥身上转,“小伙子,看这样好,不如你送他去公安局吧。”
陈仰:“……”
于是陈仰把大叔送到公安局,随行还有大妈跟司机。
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会在某个时候选择逃避现实。
忘就忘吧,人要往前走。
陈仰知觉渐渐恢复,选择性失忆跟李跃事性质上不同,前者跟都市异闻挂不上钩,后者在任务者里都是个异类。
干脆趁这次去趟第九康复院吧。
这趟车终点站就是.
想不起来。
陈仰喉头阵阵抽紧,为什他从来没去在意这件事?
还有妹妹,在他认知里,好像只知道她死,是他没能及时救她,就这个概念,他没去回忆当时情况。
细节种种自动屏蔽样。
明明生活那些痕迹都记得很清楚,仿佛就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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