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多人,这个老人为什偏偏选择李平?
陈仰问弯腰扫地男人:“你父亲生前是做什?卖过鱼吗?”
男人停下扫地动作:“没有啊,怎?”
陈仰奇怪想,老人不是卖鱼小贩,那为什……
他突然道:“你刚才说你家丢东西,丢什?“
陈仰整个后背瞬间窜起层鸡皮疙瘩:“他是……”
“父亲。”男人说。
陈仰避开视线没再看遗像,他凑到朝简耳边,用气声说:“衣服和身形都很像。”
朝简:“嗯。”
陈仰见老黑狗对着遗像摇尾巴,就用感慨语气道:“狗很有灵性。”
这多人,会不会是最后没完成总数额任务?
陈仰犯嘀咕,那姜苗呢?为什残疾只有姜大跟姜人,姜苗没有。
姜苗不用受惩罚吗?
哪里不对……
陈仰又说不上来,眼看那缺耳朵男人要进家门,他赶紧叫上朝简,找个借口跟进去.
男人把狗往家方向踢:“回去!”
陈仰看那狗频频东张西望,猜想它是要找那个老人鬼魂。
动物有时候比人重感情。
陈仰又去打量缺耳朵男人,之前觉得他少那半耳朵像是直接摘下来。
这近距离看,“像”字去掉。
陈仰跟朝简又遇到那条老黑狗,凶巴巴拦住他们,还是它主人过来把它给稳住。
“年纪看起来不小,性子怎还这彪悍。”
陈仰稍微走两步,那狗就叫得更大声,充满警告跟戒备。
男人踢踢狗:“彪悍有什用,不好好看门,家里丢东西都不知道。”
陈仰问道:“你们家丢东西?”
男人把扫帚丢墙边,副提起这事就很火大样子,他不说,神情有几分提防。
陈仰叹口气:“们虽然是外地来,但们来你们村是为摆摊,具体原因你是知道吧。”
男人提防迅速瓦解,取而代之是躲闪跟恐惧。
陈仰安抚道:“你别紧张,是想说,不止们,还有很多来赶集,很多人…
男人还算客气抽出条板凳让陈仰跟朝简坐。
“阿旺是父亲搞副业回来路上捡,就跟他亲,死心眼。”
陈仰抿嘴,那就是,那个鬼魂就是遗像里老人,他搓搓露在领子外面后颈:“搞副业是什意思?”
“打工。”朝简拄着拐,面对着遗像。
陈仰视线下意识跟着他走,有个人陪自己看那遗像,心里不适感稍微减轻点。
牛栏里是空着,鸡窝里也很安静。
牛跑。
鸡在外头,不回来。
陈仰进屋脚步窒住,他瞪大眼睛看着长桌上遗像。
遗像里老人像是也在看。
就是直接摘下来。
人做不到。
陈仰做个吞咽动作,脖子还是有点痛,他想到姜家惩罚。
这个人去年或是前年在集市上摆过摊,因为触犯某个禁忌受到惩罚,少只耳朵。
村里其他残疾怕也是……
那老黑狗又要跑,男人大喝道:“阿旺,回来!”
老黑狗对着他叫几声。
叫声渐渐弱下去。
像个跟家长置气小孩子,拗不过耷拉下脑袋。
“你还能活几年啊,天天在村里瞎跑,你是要找什还是怎着,不能老实在家待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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