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跟画家简单打招呼,就闻到丝熟悉味道。
他往朝简旁边坐坐,小声说:“向东进来。”
这预防针打得有点晚。
朝简摇帽子动作停,又继续,幅度大很多:“人都没出现,你
朝简坐在石头上面,对陈仰招招手:“帽子。”
陈仰问他干嘛。
“热。”朝简不耐。
陈仰把手里帽子丢给朝简,看他拿着扇风,不由得阵无语,怎不干脆摘自己。
有细碎声响从那边树丛里传来,伴随着渐浓消毒水味。
陈仰跟朝简位置在石碑里面,规则把他们送进这座小镇。
石碑直挺挺站在路边,像被人用力敲过无数次,不允许它歪倒点点。
陈仰环顾圈,山气高远,郁郁苍苍。
“们在这坐会,等其他人来再说。”陈仰把购物袋丢草地上,活动几下手腕,拿下背包拉开拉链,给朝简瓶李子园。
朝简喝几口就没再喝。
唯让他害怕是,不知从什时候开始,朝简会毫无预兆盯着他,不说话,就盯着,生怕他变成蝴蝶飞走似。
五月底,陈仰吃着西瓜吹着空调,感叹上半年不会再有任务时候,任务就来。
第五个任务是陈仰装备最齐全个,因为进来之前,他跟朝简在外头采购。
短袖,长裤,棒球帽。
大小两个装着日用品购物袋,还有个背包。
笑容,天热,创面也好,他总不能还裹层纱布。
指甲长得很慢,他不是故意出来吓人。
往往这时候,朝简会掏出药瓶,有时候倒几粒吃掉,有时候不吃,只是捏在手里,晃出令人牙酸声音。
朝简吃药频率彻底乱套。
他再也不是天三次或者天四次,而是不定性说吃就吃。
陈仰脑中跳出张脸。
树丛里走出来人,消瘦蜡黄脸,乌亮长发披肩,身考究手工定制打扮,手带钻石腕表,每走步都飘着消毒水味,他跟陈仰脑中人影重叠。
真是画家。
他长袖长裤,束得很严谨,身边跟着个新人,刚才在树丛遇上。
那新人是个顶着头蓝色短发姑娘,她想抓画家衣服,又看出他洁癖不敢碰,只是虚虚挨着。
陈仰没开另瓶,他喝朝简剩下,刚喝两口,不远处树丛里就传来声惊恐大叫。
新人来。
陈仰咕噜喝大口李子园,他拧上盖子,把瓶子往背包里丢,摘掉棒球帽,抹把额头汗。
树丛里新人还没跑过来。
出事?陈仰脚步往那个方位迈,他忽地顿住:“有消毒水味,你闻到没?”
陈仰那背包很沉,两瓶没开封李子园,大盒奶片,些零食,外加王宽友笔记本。
带这多东西,结果发现这次任务地点是小镇,不愁吃喝。
陈仰瞥眼旁边石碑。
前两个字上面都是划痕,密密麻麻啊纵横交错,看不清是什,最后个字很清楚,镇。
XX镇。
药效小到难以估算,吃完还是动不动就狂躁,发怒。
陈仰依旧按照计划表帮朝简做复建工作,鼓励并监督他心理康复治疗。
效果最好时候,朝简能迈出去两步。
不能再多。
陈仰没有失望,也没想放弃,他是过来人,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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