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想到画家在任务世界送戒指壮举,他想问两句,向东抢在他前面问。
“你该不会在镇子里散钻石吧?”向东说。
“在小阁楼散,可惜厉鬼只喜欢制造幻境,不爱钻石。”画家遗
倒是陈仰见惯他整洁样子,不太能忍受帮他抚平些。
不多时,向东两手空空过来,陈仰问他:“鱼呢?”
“鱼个屁,”向东捞起湿哒哒褂子擦头,清晰分明腹肌上面挂着几条陈年伤疤,“都是普通,抓就丢。”
陈仰看眼从另边走来画家,对方没穿周寡妇给衣服,还是来时那身衬衫长裤,衣领跟袖子都扣得严实,身上没什难闻味道,额头上也没汗液。
汗腺很不发达样子。
陈仰看过去,他那几根受过伤手指被水泡得白白,其中根上面还有个小口子,也泡白。
有点恶心。
陈仰缩缩潮湿发皱手指:“干嘛?”
朝简松开他胳膊:“要吃奶片,你帮剥。”
“……”陈仰举起双手,“你看啊,手是湿,也有点腥,还是你自己剥吧。”
不远处,陈仰看镇民把赵老头鱼放进河里,其他人都纷纷腾出位置,目送它离开。
陈仰动动踩在淤泥里脚趾头,“不能吃死人鱼”这个禁忌果然不合逻辑。
正常人都不会吃.
五分钟之后,鱼潮没,河里两百人稀稀拉拉上岸。
这次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被抢走寿命。
看,看你。孩童们无知无畏嬉闹跟他们惊惶形成强烈对比。
河里水流湍急,偶尔有鱼往水上蹦,溅起细碎水花。
过几瞬,又有焦躁声音响起。
“搞什啊,死人鱼为什也在河里。”
“是不是没被吃掉都在?”
身型又高又瘦,皮包骨面部暗黄,犹如缕裹满消毒水味清风,病殃殃又孤傲气质独树帜。
画家没下水,他远离人群,站在河边用长抄网捞鱼,没收获。
陈仰被画家指间东西闪得晃下眼睛,他问道:“画家,你手里拿是什?”
画家用带着手套拇指跟手指捏住物,给陈仰看。
那是个蓝色小钻石。
朝简抓三个奶片,丢到他怀里。
“那你帮把背包拉开,里面有纸,先擦……”陈仰话没说完,朝简就拽过他手,用自己干净褂子包住。
“行,擦吧。”朝简似乎很不耐烦,眉间拢着片阴影。
陈仰下意识就着他褂子,把自己手上水擦掉。
那三个奶片被朝简次吃掉,他吃完就刷起手机,没去管皱巴巴褂子。
条鱼,至少能引发起血案,毁掉个家庭。
陈仰把抄网扔岸上,他屁股坐在朝简身边,裤腿上水不断往下淌。
“只抓到条名字鱼,你条都没……”
湿淋淋右胳膊被抓,陈仰话声停住,他忙改口:“从种类上来说,你比厉害,你还抓到虾米呢。”
“……”朝简扳过他手。
“……”
赵老头鱼在河边草丛里躺着,那是条个头挺大鲫鱼,差不多有斤多,它蹦下,镇民们心就跟着跳下。
“现在怎办?”
“人已经死,没寿命,抓干什?放掉啊。”
“对,放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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