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人没有回应。
陈仰说:“让你待在客栈休息,你不听。”
拄拐声停。
陈仰条件反射顺毛:“知道你也是担心。”
朝简冷笑:“你知道个屁。”
陈仰下楼时候没让朝简自己走,他把人背起来,很自然用哥哥口吻哄道:“别动,背你下去。”
三道目光齐刷刷集中过来,都是清晰羡慕。
陈仰对这样目光不陌生,浴场那时候,冯初就是这看他跟朝简。
钱汉,葛飞,珠珠三人也在羡慕他们在生死存亡背景下搭档关系。
搭档需要培养默契,更多是缘分。
“有个小侄子,他上个月才满月,给他拍很多照片,都是特写,喜欢拍他眼睛,有机会就会观察。”珠珠盯着墙上两个眼珠,表情有点迷茫,“不知道为什,按理说这只是眼珠,不应该这想,可第反应就是婴儿,而且还是满月那种。”
陈仰吸气,钱汉话跟珠珠话在他脑皮层扩散,他再去看那俩眼珠,就成副“婴儿在对着他们笑”画面,仿佛还有“咯咯咯”笑声。
陈仰拉拉朝简衣服,朝简说两个字,直接让他僵在原地。
鬼婴,朝简说。
陈仰没再跟眼珠对视,生灵被活祭,婴儿被挖眼,人皮跟骨头制成伞,这个镇上人都迷信些什……
出这是什东西眼珠。
陈仰问大家第反应。
钱汉说着肩膀,卷毛软趴趴搭在脑门上面:“……觉得它在笑。”
他牙齿打颤:“笑时候,眼睛是能看出来。”
“这不是眼睛,是眼珠。”葛飞用听到笑话语气说,“眼珠能看出来什,神经兮兮。”
陈仰没
可遇不可求。随着任务世界跟现实世界交叠相处,陈仰越发坚信这点。
陈仰背着朝简下楼,珠珠走在他前面,他发现她把白色防晒衫穿在外面,帽子拉起来罩住头,像是在哀悼大眼妹.
上午,脚崴画家留在客栈,其他人分头找高德贵。
除陈仰跟朝简,另外几人都是单独行动。
陈仰所过之处都挂着白灯笼,纸钱满街飘,青天白日,阴风阵阵,他边走边说:“们第天来时候,觉得这座小镇是空镇,现在真成那样。”
二楼所有房间都是空,没有丝血腥味,也没什东西。
陈仰记得向东说,二楼有六个房间房号跟后院样,可他并没有看见,他视野里所有房间都没房号。
而向东透露,走商们住房间里有蜘蛛网,霉味,瞧不出昨晚还住过人痕迹。
陈仰感觉他跟向东进是两个不同时间点二楼。
唯没变是楼梯口两个眼珠。
钱汉恼羞成怒,平时柔润声音变得尖锐:“就是觉得它在笑!”
“它说不定直在嘲笑每个打量它人。”钱汉说着就有些神经质,总是傻愣愣模样也被讥讽取代,“没有比人更可怕,有些人,他们披着友好皮,心肠是黑……”
陈仰视线在朝简以外三人身上穿梭,不着痕迹停留几秒,他安抚完钱汉,问道:“珠珠,你看呢?”
珠珠习惯性攥手机,攥个空,她十根手指紧紧扣在起:“……像婴儿眼睛。”
陈仰惊:“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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