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啪嗒敲着桌面,指甲上红色油彩完好无损。
陈仰把昨夜跟白天进展告诉乔小姐,他给对方梳理时间,之后才问道:“你抢女疯子什东西?”
乔小姐敲桌面动作停下来:“好东西。”
陈仰再次问是什。
“上午跟大家去过二楼,那些房间都是空,没见哪个床上有大量血迹,也没什生辰八字,只看到蜘蛛网跟灰尘。”
“也许白天二楼跟夜里二楼,是两个空间。”乔小姐单手托腮,“说不定你现在上去,还能碰到啃尸体周寡妇。”
陈仰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走。
乔小姐扫眼年轻人背部伤口,十二三厘米左右,皮肉翻滚,血流不止,他路走,血水从他衣摆往下滴落。
意志力真坚强,乔小姐目送年轻人上楼,又目送他下楼。
“她不是只扑年轻男性吗?”陈仰发觉出不对地方,“怎也对女性有这大攻击性?”
乔小姐把伞收:“抢她东西。”
陈仰感觉有条血迹从他背沟往股沟上滴,有点痒,他用手背蹭蹭,不小心牵动到伤口部位肌肉,疼得他“嘶”声。
乔小姐绕到陈仰身后看看:“你背部线条真漂亮。”她又说,“腰也是好腰。”
“可惜。”乔小姐叹息。
”
客栈外大雨滂沱,客栈里是女人悲怆哭声。
陈仰拿起红伞去下楼捡手机,他忍着背上伤,准备再去二楼时候,客栈通向后门布帘被撩开,道人影走进来。
来人是白天不见踪影乔小姐,她跟陈仰打个照面,两人身上都带着浓重血腥味。
仿佛两个刚从战场下来士兵。
乔小姐从年轻人脸上看出答案,她因为疲惫而发红眼尾上挑几分:“二楼情况还是跟你上午见样?”
陈仰点点头。
楼梯口女疯子不哭也不动弹,像是进入待机状态,他畅通无阻把所有房间打探遍,没有看见乔小姐描述场景。
时间点异常在提醒他,这个镇子正在走向个不可逆转局面。
也有可能是正在归位,它在回到原点。
陈仰脸部直抽,这个女人不提他伤势怎样,也不问他手上小红伞是哪来,关注点偏得离奇.
楼梯口哭声持续不止,鱼也下个不停。
乔小姐在大堂坐下来,她没等陈仰组织好语言提问,就懒懒散散透露自己行踪。
乔小姐说话有自己腔调,正经事也跟调情样,每个字尾音都像是挂着把小勾子,她讲得详细,从昨晚下开水雨,到刚才回客栈,这中间发生种种都摊在陈仰面前。
陈仰听完以后,脑子里塞满疑问,乱七八糟蹦跳着,哪个疑问蹦得最高,他就抛出那个。
乔小姐肩头布料破块,露着触目惊心血抓痕,脖子上还有几个止住血伤口,像是硬生生被指甲抠出来。
她左眼上还有条狰狞血痕,妩媚动人脸破相。
陈仰把乔小姐打量番:“怎弄?”
乔小姐手里红伞歪,伞顶往二楼方向戳戳。
陈仰倒抽口气,之前他从朝简口中得知,乔小姐身手比他好,可她却被女疯子伤成这样。他利用楼梯口两个眼珠转移女疯子注意力,真是明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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