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维持着冲洗伤口姿势,没有搭理他。
潘霖察觉到自己被冷落,下就慌,他小时候被骂“畸形儿”,村里大人不让自家小孩跟他玩,怕他畸形传染给自家孩子。
大人思想会影响到小孩,那时候他原本是有几个小伙伴,可后来他们就对他吐口水。
潘霖在别人白眼跟歧视下长大,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直到遇见郑之覃,人生从此天翻地覆。
现在他有工作,进这好单位,光是实习期就有好几千,郑之覃还给他套房子。平时他想要什,郑之覃都会买给他。
朝简多重人格障碍包括偏执,郑之覃觊觎他东西,那不是找死吗?
“郑之覃是老任务者。”陈仰回忆着郑之覃身手灵敏度,以及他想要从朝简手里抢走东西那份胆量跟沉稳,无所畏惧。
朝简没否认。
陈仰抿嘴,那就是说,他猜对。
其实陈仰做这多任务,依旧不懂老任务者为什要混在新人里面,不在开始时候就直接亮明身份。
“中邪就太假,既然有恋尸癖跟恋老癖,恋丑也没稀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个女白领提出质疑,“不过要说郑之覃看上陈先生,这是个字都不会信。”
“也不信,陈先生简直就是理想型,如果换个场景认识他,定会去搭讪。”另个女白领气恼说,“他长得那周正,跟丑有个香蕉巴拉关系。”
“那就不知道。”余哥拽拽发皱深蓝色短袖衬衫.
陈仰问朝简为什动手。
“你跟他都没说过句话,怎突然发那大火。”陈仰不解问。
潘霖知道郑之覃看上是他畸形脸,他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同事们嫉妒跟嫌恶,也不把路人脸“这两人个是人,个是怪物吧”表情当回事。
还有人当着他面说他是癞蛤蟆样恶心丑陋东西,那又怎样,他这只癞蛤蟆吃到天鹅肉啊。
可现在潘霖身子不停颤抖,得意跟虚荣心不复存在,这个男人能把他带离臭水沟,也能将他丢回去。
他不想回去,回去会死。
水流声不知何时停,水池前只有男生可怜兮兮呜咽声。
陈仰不会抱着“被坑,那下次也装新人玩玩”想法,他不觉得那样做法有什意思。
或许是害怕枪打出头鸟?不想高调行事?
陈仰想着事,没注意到朝简看着他左耳疤发愣,也没发现郑之覃隔着段距离投来势在必得眼神。
郑之覃去洗手间洗脸,他把头低进水池里,水龙头开到中间,清凉水流不断冲洗他受伤颧骨。
“老公,买冰饮料,你放伤口上冰冰。”潘霖讨好说。
“他觊觎东西。”朝简面色阴暗,说出话有种执着孩子气,夹杂着纯粹戾气跟,bao躁。
“什?”陈仰等会没等到朝简回答,他换个问法,试探问,“那是你私有物?”
朝简捏着奶片手轻抖,他喉头滚滚,半晌开口:“是。”
“私有物。”朝简捏紧奶片,指尖隔着包装袋抠进那些粉末里。
“这样啊。”陈仰还是没搞懂朝简指是什,但既然是他私有物,那他在发觉到郑之覃意图时,势必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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