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皮鞋挑起来,潘霖乖顺仰头。
郑之覃语调温柔问:“宝宝,想没想过活着出去要做些什?”
潘霖想,可他却是摇头。
郑之覃笑:“也跟楼走廊
潘霖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最丑,他很熟练摆出来,嘴歪眼斜说:“老公,能问你个问题吗?”
郑之覃:“问。”
“你为什恋丑?”潘霖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目光,他头皮紧,慌里慌张说,“不是说不好,这也不是病,只是好奇,无意间听到几个人议论你,真,不是有意偷听,她们,她们说你以前不那样,是四年前突然就……”
潘霖语无伦次说完,发现办公室里死般寂静,他动不敢动,做好接受惩罚准备。
可他等好会都没等到惩罚,他偷偷抬抬头,看到什,满脸愕然。
郑之覃慢悠悠抬下眼皮,潘霖前倾动作顿时卡住,他缩回去,不敢再看。
“老公,你脸上怎多好几处伤?”潘霖焦急又害怕说,“是不是碰到怪物?”
郑之覃说:“是啊,你要替报仇?”
潘霖脸僵,他攥着手,磕磕巴巴:“……打不过。”
“看你本事不小,运气也不错。”郑之覃躺在真皮办公椅里,被西裤包裹着两条腿架在桌上,“你说你,又是恰好发现请假单,又是勇敢独自跑下楼找人,还真是小瞧你。”
心脏霎时浸层冰水,五脏六腑都被冻到,他放下手机,不让乔桥听出自己沮丧:“不说,快点找线索吧。”.
潘霖在办公室门外磨屁股,磨有半个多小时,郑之覃才让他进去。
“唔”潘霖不小心撞到玻璃门,眉毛上鼓起来个包,他疼得眼里飙泪,“好疼啊。”
柔柔弱弱撒着娇,刻意发出奶猫似呜咽。
般时候,他只要这来下,男人都会捏着他脖子把他捞到腿上,摩挲他后颈,这次却没有。
男人似乎已经掉进记忆长河里某段区域,甘愿深陷其中,任由河水淹没自己意识,压根就没管他。
潘霖愕然变成疑惑,之后是危机感,他金主想起谁?白月光?初恋?
难道是被甩导致精神错乱,开始把美当成丑,丑当成美?
潘霖咬唇,要真是这样,那郑之覃白月光就是他贵人。
郑之覃如果不疯批,他连对方皮鞋都靠近不。
潘霖嘴唇轻动,想说什却不敢说。
昨天他进办公室道歉,男人只压着他做,他以为已经翻篇,没料到对方会在这时候给他来个回马枪。
潘霖为抱紧金主做过很多功课,深知这时候该做些什,他跪下来,脸蹭到男人腰部衬衣,每根头发丝都是虔诚。
郑之覃刷着手机,架在办公桌上条腿放下来,潘霖立即蹭上他皮鞋,做出迷恋样子。
办公室里弥漫着股子金钱味温馨。
潘霖装不下去,他揉着眉毛灰溜溜走进来。
郑之覃在看手机,暗色屏幕上是道疤特写,他费番功夫偷拍下来。
这疤简直就是在他心脏上跳舞,跳还是芭蕾,优雅而又浪漫,跟粗俗不堪色欲无关。
郑之覃隔着屏幕抚摸。
“在看什呀?”潘霖把头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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