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瞬间顿住:“那……”他脑子里劈里啪啦闪过什,扭头寻找刘柳身影。
队伍里片哗然。
“还有两个人没下去!”潘霖因为惊慌,声音有些细尖。
电话最后次响,可没接电话人有两个,个是之前不肯下去被李正替跑刘柳,另个是直没出现过女白领。
电话响次数加上这次,刚好是十二次。
十二……
“这是最后次。”陈仰听到自己压制声音。
余哥急忙道:“那肯定有重要线索,谁下去?”
队伍里现在是老弱病残全占,而女孩子体力跟身体机能有限,只能跑趟,没办法再冲刺。
“这回肯定不会再有吧。”王姐把缕缕湿发尾理理,微胖脸上满是疲惫。
潘霖犹如被Flag大旗晃得眼晕,他发出声怪叫:“王姐你不要这说!”
最后个字尾音盘旋在半空还没落下,楼服务台电话就响。
走廊上氛围惊变。
怎还有?
陈仰闻言,不由得说道:“感冒也没事啊。”
“你不是怕吃药?”朝简说。
陈仰听清那瞬,手电被朝简按掉,他面部轮廓被昏暗光线蒙着,晦暗不明。
“你怎知道怕吃药?”陈仰古怪说。
朝简后脑勺抵着冰冷墙壁,嗓音黏在唇齿间:“你做梦说。”
不适,只手覆到他额头,耳边响起低躁声音:“你发烧。”
“……发烧?”陈仰摸摸头跟脖颈,又试手心,“还好啊。”
朝简不由分说把他拽回玻璃墙边,让他把湿鞋子脱掉。
“就这穿着吧。”陈仰说,“现在不能进公司,没办法找鞋穿,地面很湿,打赤脚容易滑倒。”
朝简从背包里拿出从家里带过来运动外套。
李正咧咧嘴:“还是去吧。”
说这话时候,他把乔桥小摊子还给她,下盘有点不稳。
陈仰说:“不能是你。”
李正以为陈仰这说,是觉得他跑不第三趟,他踢踢腿:“尽全力……”
“电话次数对应是们人数,所有人都必须下水接电话。”陈仰打断他。
到底有完没完?!
“叮铃铃”
索命鬼在唱歌,每声里都带着死亡跟血腥。
陈仰忘脚被外套裹着,他起来时候没站好又坐回去,余光无意间从几双湿鞋子上面掠过,顿住。
之后陈仰视线又返回,逐去看那些湿鞋,数数,他想起件被他遗漏事。
陈仰尴尬“哦”声。
“公司有感冒药,明天进去时候,拿给你。”朝简语调突然冷厉起来。
陈仰装死。
喷嚏会传染,陈仰打个,走廊上就陆续响起好几声。
现在是夏天,被海水包裹大楼里很湿很闷,再加上他们身上衣服又被水打湿,皱巴巴贴着皮肤,很容易生病。
陈仰看朝简把那外套丢在他脚边,粗,bao地把他脚裹,他目瞪口呆:“不用这样……感冒而已。”这贵外套给他裹脚,他都心疼。
朝简言不发地把他脚裹严实。
“阿嚏——”陈仰打个喷嚏,喷朝简脸。
“快擦掉快擦掉,别传染给你……”陈仰急忙掏纸巾。
朝简按住他手:“不用,感冒没事,别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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