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梨
脑力
“凤梨酥，你平时会打扫柜子下面吗？”陈仰蹲在地上
口口抽烟，突兀地问
个问题。
“完全不会。”凤梨说，“底下空隙大话，
会在扫地时候把扫帚往里面戳两下，像这样……”他指指面前衣柜，“底下空隙这
小，手塞进去都要挤半天，扫帚就更不用说，才懒得管。”
陈仰言不发地吞云吐雾，神情被烟雾笼罩得模糊不清，他忽然悠悠道：“那时间长会积很多灰。”
“反正看不到。”凤梨撇嘴。
陈仰点点头，通常情况下是这样，换成他也不会费那个心思清理衣柜下面那片面积，就当它不存在。
“线索在柜子里？”小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陈仰咬住烟，两只手把柜门拉到最大，凝神往里看，入眼只有四季衣物，没其他东西。下刻陈仰就把头伸进去。
凤梨狠抽口凉气，仰哥不愧是仰哥，怕鬼还敢这干，他往门口瞟，发现仰哥未来男朋友气定神闲地吃着奶片，丝毫不慌，老大也是，头都没往房里歪下。
全程只有慌，凤梨把半张嘴闭上，正常，是小弟，风格不同。
“里面没发现，”陈仰把身子退出来，呼吸里混着女孩子衣服里香味，他揉揉鼻子左右打量柜子，找个椅子搬过来踩上去。
脚步转去旁边衣柜。
那是老式木制大衣柜，凤梨随意拉开，冷不防地对上双眼睛，他吓得全身毛孔张开，尖叫卡在他嗓子眼。
是镜子！
卧槽！差点吓死！凤梨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衣柜里面按个全身镜，将他整个人都照进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看自己这恐怖。
凤梨正要把柜子关上，发顶被什东西碰下，轻轻扫过去，他下意识伸手去摸，摸到只冰冷僵硬脚，小小，还没他手掌大。
可是……
这衣柜下面没什灰，陈仰搓搓手指。
小襄视线落在他干净手指上面，再结合他说过几句话，眼睛眯眯：“也就是说，柜子以前不是放在这，前不久才换过地方。”
凤梨看看陈仰，没得到答案，他又去看小襄，两眼懵逼：“为什要换地方？这柜子都搬不动，女孩子更不可能。”
“柜子后面有要遮挡东西。”小襄说。
“仰哥，你慢点啊。”凤梨扶着椅子。
柜子上面空荡荡，点杂物都没放，陈仰从椅子上跳下来，沉默着站在原地吸几口烟，下秒就快速绕到柜子边，眼睛往缝隙里凑。
那缝隙太小，几乎是片黑，陈仰鼻息里飘过什，他没能及时捕捉到。
陈仰夹开烟蹲下来趴在地上，歪着头向柜子底下望去，他把手伸进柜子底下，使劲往里够，脸都贴上去，之后他又将手拿出来捻捻，若有所思。
凤梨轻手轻脚凑近，怕打扰到他仰哥思绪。
那瞬间凤梨忘呼吸，他呆呆仰起头，看见个身穿桃红色汉服小孩坐在柜子上面晃动小脚，她垂着头看他，破烂脸上没有表情。
“啊！”凤梨短促地叫声就疯狂大喊，“啊啊啊！！！”
陈仰快速跑来：“怎？”
凤梨哆哆嗦嗦指着柜子：“鬼鬼鬼……鬼孩子……那个鬼孩子坐在上面……”
陈仰看看，那上面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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