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呆住,丁会春形容朝简跟他认识完全是两个人。
“你……”陈仰沙哑道,“你能再说点吗?”
丁会春抱歉道:“有限。”
陈仰理解地抿抿唇,他转开瓶盖喝几大口茉莉花茶,甜涩味道裹着冰凉在他口中炸开。
丁会春直在留意陈仰心绪变化,整个过程中他起伏不大,般人会难以自制,他没有。
陈仰没吃醋,他只是震惊,没等他做出反应,丁会春就道:“朝简不是天生就有人格障碍。”
那瞬间,陈仰捏紧饮料瓶,又被他缓缓松开:“以前朝简是什样子?”
丁会春转身:“想知道?”
陈仰对她笑.
快八点,月明星稀,脏兮兮野猫从小诊所门前露过,舔舔爪子继续觅食。
陈仰手里饮料掉到地上,他机械地弯腰去捡。
丁会春投出来那枚重磅炸弹炸翻陈仰世界,朝简不是唯黑户,还有第二个。
这个惊天信息来得毫无预兆,又似乎早就埋线。朝简不去医院,却来小破诊所找丁会春,丁会春知道朝简左腿问题是心理原因,她有连钻石王老五画家都弄不到,能解决任务者精神创伤熏香……
所以这是有铺垫,不是突然跳出来。丁会春跟朝简是同事,黑户同事。
两个黑户,已经有两个,该不会还有第三个吧?任务者跟黑户又有什关联?陈仰有些晕,他抓起饮料瓶,脑子里拥挤得快要爆炸。
但他是难过。这点从他眼角水光里泄漏出来。他也想知道更多,却没有无理取闹歇斯底里不依不饶,甚至披着恳求皮逼迫她这个知情者,他感性在理性之下,不会为己私欲乱来,有分寸讲原则。
丁会春抽口烟斗,每个人表达情感方式不同,有人浓烈炙热,有人收敛轻淡。选择什样人红尘作伴,就是选择什样情感方式。
所以现在陈仰怎样,那都是朝简心甘情愿,是他私有物。
当然,丁会春跟陈仰不熟,她不清楚最初他是什性情,也许他之所以这样是朝简小火慢炖原因,导致现在他什都能接受。哪怕世界在他眼前崩塌。
旁观者没什好评价,丁会春也不
屋内寂静无声。
“以前朝简啊……”丁会春倚着桌子抚摸长烟斗,她眼里那片干涸记忆长河开始松动,水流动起来,许许多多记忆漂流瓶浮在水面上,其中个被她拎起来。
陈仰两只手交叉着握住饮料瓶,定定看丁会春半张发白唇瓣,他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内容,只要有后半句就好。
“开朗,爱笑。”丁会春打开那个漂流瓶,看到装在里面四个字,并读给陈仰听。
那是曾经朝简,没有生病朝简,生命和灵魂都还属于他自己那个朝简。
丁会春起身去点熏香,火柴“呲”下擦亮。
缕缕青烟从青面獠牙香炉里飘出来,往陈仰鼻息里钻,他脑海躁动声音慢慢减弱。平复点,陈仰撑着腿部看背对着他瘦高女人:“那你跟朝简是什关系?”
丁会春将火柴捏灭丢进垃圾篓里:“他救过。”
陈仰愣在当场,朝简还会救人?
“别吃醋,”丁会春语气里多点兴味,“不是他救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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