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可以啊,那就是姜未班级,算是某种意义上有始有终,啊不对,是落叶归根,唔好像也不是十分贴切,哎呀无所谓啦,上就是。”文青手握拳头做出加油手势,“上!”
气氛刚被文青带起来,曾进就弱弱地说句:“记得高考第天是上午考语文,现在快傍晚,时间也不对啊。”
“不用管这个。”白棠蹙眉。
文青“嗯嗯”两声,他对曾进唉声叹气:“曾同学啊,你小时候不玩过家家吗?过家家就是这把当爸爸你当儿子,下把……还是当爸爸你当儿子,都是假啊,谁跟你来真。”
曾进:“……”不能换种比喻吗?
“祝你好运。”靳骁长话语充满祝福,然而他既没有拍陈仰肩膀,也没有摸他头发,只是对他伸出手,郑重客套而凌厉。
陈仰下意识跟靳骁长握握手。
“只有你好运,他才能好运。”靳骁长撤回手走,脚步懒懒散散,像头八百年没睡过个好觉远古兽类。
陈仰在原地站好会才坐回花坛边,他脚机械地蹭着地面,蹭片刻,喉咙深处发出压制哽声。
妹妹,你要保佑哥哥.
,眼泪掉下来:“他那条左腿不能走病因是吧,就是他幻境里那个哥哥,和他曾经……”
靳骁长打断道:“关于你们事,只在给他治疗过程中通过他解到些,并没参与。”
陈仰止住声音。
“你从进来这里就好奇他病情,现在都跟你说。”靳骁长捋几下乱乱卷发,“他回德国后每天都在念你名字中度过,他尽力。”
陈仰用两只手盖住脸,背部深深地弯下去。
“所谓高考只是给姜未个梦,他什时候坐进考场,什时候就是开考时间。”陈仰沙哑道,“去301吧。”
后面点文青往靳骁长那凑,他没问对方给青蛙添
太阳落山前,只针对姜未人高考试卷打印出来,这环充分体现团结就是力量。
“现在怎办?”吴玲玲像是被人拿刀抵住脖子,嘴里发出惊惶叫声,“按照正常情况,高考要考两天,这不行啊,来不及。”
“先考吧。”白棠说,“们找个考场坐进去,看姜未出不出现。”他不自觉地扭头问陈仰,“陈先生,们选哪个考场?”
陈仰气色很差,他垂着眼看鞋面,眼角红肿不堪,很明显是哭过,而且哭很久,很伤心。
白棠愣好会才收回视线:“干脆就选301吧,你们觉得呢?”
“当你再次见到他时候,就是他重新让药物对自己有效时候。”靳骁长说,“这批药跟上次那批不同,后遗症比较重,人会变得痴傻。”
陈仰刷地把埋在掌心脸抬起来:“痴傻?你是骗……”
“怎?不能接受?”靳骁长唇边浮现抹嘲意,“你想他治病,他治,情感被药物控制得过头,成个傻子,你又觉得他还不如病着时候?”
“不会,不会那想。”陈仰没有再探究靳骁长是不是故意给他下套子,他搓着脸站起来,“要朝简治病,也是希望他能不那痛苦。”
靳骁长蓝绿眼盯着陈仰,过半晌,他偏头看远处那排生机勃勃樟树:“那,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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