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抱着他脑袋压向自己,他们额头相抵:“青城这座城市是假。”
陈仰迟缓地眨下眼睛。
“整个世界都是假。”朝简吻吻他开始痉挛眼皮。
陈仰扶着桌子站起来:“们还是电话聊吧,去卫生间,你在外面给打电话说。”
他走几步停下来,迷茫地东张西望,家里卫生间在哪?
朝简看看花苞,他没出声,面上神情却是高兴。
“时机到。”朝简说。
陈仰不明所以,花苞也和他听真相时间有关?他心底生出种怪异感,仿佛花苞不是朝简命,是他们两个人命。
朝简把盘子里太阳吃掉:“准备好吗?”
陈仰深呼吸:“准备好。”
朝简看着小盘子里金色太阳,久久都没有动弹。
陈仰凑过去:“朝简?”
朝简含糊地“嗯”声,他拿起勺子挖掉块太阳送进口中,没有抬头。
“你是不是要跟说事情?”陈仰看出朝简已经被层层回忆包裹住,他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对方向他伸手,“现在还是明天?”
“今晚说点。”朝简咽下奶油。
开视频吧,凤梨酥会给唱,他唱歌很好听。”陈仰说着就要去拿手机,他刚走两步,耳边就想起少年刻意压低歌声,很别扭,也很孩子气。
朝简口气唱完。
桌前片寂静,陈仰和狗都看着他。
朝简掉头就要走,陈仰拉住他说:“好听,真,你唱很好听,不信你问03。”
小狗:“汪汪!”
朝简说:“那你拿着手机去房间把门关上,们打电话说。”
陈仰:“……”
“面对面说,你阈值崩乱几率会大很多。”朝简回来前吃很多药,确定接下来十天半月情绪都会处在个相对平稳状态。这段时间朝简唯要做事就是为陈仰揭开蒙住世界那层布,他会很痛苦。
痛苦到宁愿那层布还好好蒙在上面。
“没事,就这说吧,各种违和诡异事情铺垫很久,有心理准备,能承受得住。”陈仰冷静道。
“时机真到?”陈仰有多激动就有多忐忑,“文青说靳骁长进校园任务是为监督,还要评估能力,他出去以后是不是有跟你……咳!”
陈仰被自己口水呛到,他就着朝简递过来水杯喝几口水,缓缓说:“你要不要再确认下?确定适不适合听。”
朝简:“你去阳台把那盆花端进来。”
“给发照片你都看?”陈仰利索地跑去阳台,他端着花盆回来说,“看,发图没有P吧,真马上就要开花。”
虽然这几天花苞没什变化,但它随时都要绽开迹象很明显。
“听到吧,它说是。”陈仰认真说完,顿顿,小声喊朝简名字,“哥哥要许愿。”
朝简转过身看他。
陈仰于是闭上眼睛许个愿望。
——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走到终点,回家.
陈仰把蛋糕上面太阳全部切给朝简,如果可以让他快乐起来,陈仰愿意拿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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