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进去那天,朝简会跟你说。”丁会春清瘦下巴朝着厨房方向偏偏。
“行。”陈仰把半天都没剥多少瓜
陈仰有些晃神,难怪之前他问朝简以前做任务是什样子,朝简说如果他很想看,也许就能看得见。
原来是这回事。
陈仰把被他掰碎瓜子米送进嘴里,朝简世界只有他,所以每个幻境都围绕着他展开。
对朝简来说,不论是希望还是绝望,都是他这个哥哥给。
“有个事想问问你,记性有时候很清晰,有时候很模糊混乱,这个现象最近越来越严重,做梦也是,会梦到曾经队友。”陈仰说。
当然,都不容易。
通关,不通关,每个人都有自己故事。故事里充斥着各种各样幸与不幸。
“朝简说最后关是单人任务,全是幻境。”陈仰剥着瓜子。
丁会春道:“他是根据和他小舅,以及他情况来推测,们三人最后关都是单人行。”
“也不能说是单人行,当你进个幻境以后,你就是其中员,而幻境里人事物在那个背景下都是真。”丁会春脱掉皮衣放边,露出里面单衣,她太瘦,锁骨根根凸起。
友背叛,朝简救命,之后做十来个任务通关。”
“有烟吗?”丁会春紧接着问。
陈仰去拿烟盒跟打火机过来:“任务做多是什感受?”
“没感受,吃饭喝水样。”丁会春拨开烟盒,“朝简跟你说身份吧,手里有份名单。”
陈仰呼吸顿。
陈仰没跟朝简讨论,因为他看得出来,朝简沉稳背后是痛苦跟焦虑不安,他得尽量少给朝简些压力。
“正常现象。”丁会春把烟灰弹进垃圾篓里,“阈值冲到个界限就会影响到记忆。”
陈仰搓指尖,果然是这样:“那被报名审核这块……”
“你就当是个普通任务。”丁会春说。
陈仰:“啊?”审核怎跟任务挂钩?任务里有打分评委?
陈仰心不在焉地抠着瓜子皮,朝简最后关所有幻境都和他有关,任务是次次目睹他死亡。那他呢?
“大概会有哪些幻境……”陈仰自言自语。
“因人而异。”丁会春说,“你人生有什,幻境里就会有什。”
“人生不都是假吗?”陈仰问完倒吸口气,不对,重置前切都是真。
那这说,最后关是走马灯?!
“通关者名单。”丁会春捏住支烟放在鼻子前面闻闻,“具体不能说,违规。”
“其实‘阈值’这个词也不能提,们能告诉你也是因为找到规则里面漏洞,想办法让那个词躲开它检测,其他不能透露,不敢冒险,还在找亲人,需要那个身份带来特殊福利。”丁会春似是不太习惯抽陈仰烟,她吸口咳嗽两声,咳得脖子上血管鼓鼓,泛蓝眼白多出抹血色。
陈仰递过去杯水。
丁会春摆摆手:“回归正题,朝简是目前通关人员里面,唯个没重置。”
陈仰维持着把水杯放回茶几上面动作,背脊有点僵,朝简是没死过,可他却被命运之手拽到死亡边缘,掐着他脖子将他拖行过无数次,最终落严重心理疾病,辈子都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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