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哥,你这是干什?”香子慕拿抹布擦擦开衫上面蛋液。
“还想问你呢,子慕,大家不是说好要起往下走吗?你要先走?”
香子慕眨眼:“没想先走,就是,”她撇撇嘴,“早上起
香子慕左手腕部有条细细血痕,结痂。
陈仰下意识张口:“这是怎弄?”
香子慕单手打蛋,嘴里哼着《明天会更好》副歌:“唱出你热情,伸出你双手,让……“
“你那是怎弄?”
这话不是陈仰说,是当年那个自己。
后来她不是这样,后来像张浸过水雾黑白画,像山头捧雪,寒淡寂寥,不真实,她眼神也总是很深很远,隔着什东西,看不清。
唯相同点是,过去未来她都有张瓷白如玉脸。
“仰哥,别睡吧,孙大哥今天……”香子慕拽住想往床上爬人。
“相亲,知道,说八百遍,就睡十分钟,就十分钟。“
香子慕跟个老妈子似,恨铁不成钢地故意把被子使劲抖抖,最后还是将被子给秒睡人盖好,转头去厨房看有没有吃。
香子慕。
“没起!”
说话人东倒西歪地打开大门,哈欠连天:“香女士,你来这早干什,找削……你脸上那两大坨是什东西?来路上被人打?谁打你,跟哥说,哥弄死他。”
“那叫腮红。”香子慕冷飕飕道。
客厅里陈仰愣怔会,哭笑不得,原来他人生重要节点不全是任务,还有生活片段。
他看着本来在房间补觉自己大步流星地走近,指着香子慕左手腕伤痕,比现在他要飞扬洒脱许多脸上满是严肃。
香子慕继续打蛋:“不小心划。”
“你给说说,怎个不小心法,才能划到这?”
香子慕把蛋壳丢进垃圾篓里:“做饼呢,孙大哥跟相亲对象约是九点在……”
手里碗被夺走,重重往台子上磕,里面蛋液惊惶地溅出来,有几滴落在她开衫上面。
“还没吃早饭,等你起来,恐怕已经凉,还是自己动手吧。”
陈仰见香子慕轻车熟路地直奔厨房,开冰箱翻腾出个透明碗,扣开盖子,手伸进去拿个萝卜丁吃掉。
“这还是几个月前腌,仰哥真是……亏任务者不会死于普通病灾,只会死在任务世界或者跟任务有关,不然他坟头都……呸。”
香子慕拍几下自己嘴巴,又呸呸两声,她放下透明碗,卷起薄开衫袖子烧水,拿鸡蛋跟面粉,她要做饼。
陈仰本来是在厨房门口,他不知看到什,快步冲进去。
不是任务话,他就只是看客,看着曾经自己和朋友们相处。
其实这才是真正回顾走马灯。
陈仰望着那个蓄着栗色短发自己,心想,挺好,他刚送走王宽友和乔姐那两个老队友,不能再接着来,这次能让他喘口气。
人生是部电影,有无数个剧情拼接而成。陈仰前两段剧情是全息网游模式,直接进去,这次他是观众。
陈仰目睹香子慕和以前他拌嘴,脸上表情很丰富,他心里生出股子酸涩感,以前香子慕留着短发,发尾往里卷卷,发色是亚麻带点灰棕,她有温度,接地气,就是个邻家大姑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