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飞快盯着那个懒洋洋
自己，他也想知道答案。
“当然，
和他们商量过
。”陈仰听见自己说。
朝简抬抬眉头：“已经做四个任务，对你来说也还是新人
个，你想带，必定要在身上费心费力，他们同意加入？”
“你看你明知故问，他们不同意，能坐在这？”
“仰哥，你别不耐烦，只是怕你难做。”朝简起身绕过半张桌子，停在他身旁，微弯腰伸出手，“从今以后请多指教。”
朝简笑得很开心：“仰哥。”
陈仰心想，等到谈恋爱，你就叫哥哥。他刚这
想完，面前朝简就变样。
朝简穿着干净整洁灰色休闲装，坐在餐厅包间里，对面是……
当年自己。
陈仰抿嘴，现在是那个打造石像任务出来后第二天，他按照笔记本上面电话联系到朝简。这才有眼前这出。
朝简把手在衬衫上面擦擦才去接笔记本跟笔。陈仰捕捉到他掌心情况，鼻子酸。
朝简翻到空白页，笔在他手中握半天都没动，他偷偷看眼陈仰，低低道：“也想像这上面人样，记下自己任务经验。”
陈仰在发呆。
朝简误以为陈仰不愿意，觉得他多事，他有些无措：“陈先生，不是故意乱看，只是几乎过目不忘。”他撇撇嘴，“刚才往后翻时候，条件反射地记住。”
陈仰：“……”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朝简也没。
朝简像是很累很困，眼白被条条血丝覆盖，看着瘆人。
但他周身气息是平和，他不知道在想什。
陈仰发现朝简十根手指指甲里都是灰，眼扫过去就扫到七八个口子，指间还有疑似水泡磨破水液，脏兮兮，自己手不管，却给他撕布条。
陈仰翻背包，将果然又在里面笔记本拿出来，他翻翻，上面多很多份笔记。
“小朝同学，提议你考虑考虑。”
陈仰听到自己说，“不要有太多压力，只是觉得你挺投缘，跟也算合得来，就打算带你走走，走多远说不准，看情况，生死有命，好聚好散。”
然后，他自己又换个说词：“有件事要说明下，目地不是终点，就这往下走，没想别，你要是想去终点话，送送你。”
说完还露出个老父亲微笑。
朝简似乎是洗头发匆匆赶过来，发梢还有点潮，他低着头，有下没下地捏着冷白均匀指骨：“仰哥，你跟提事，你那两个搭档知道吗？”
“随你。”陈仰摩挲手上布条，“你想怎样就怎样。”
朝简笑起来。
那笑容灼烧陈仰双眼，他扒几下乱糟糟栗发，耳边又响起声音：“那能像别人样，叫你仰哥吗？们是第二次合作，算是老队友吧。”
少年趁热打铁，得寸进尺，他有他王国要建，现在正在打地基。
陈仰扒拉头发动作不停，他语气随意道：“可以啊。”
有他熟悉，也有不记得。
厚厚笔记本已经写完将近半。
陈仰没有页页去看，他找出笔，和笔记本起送到朝简面前：“你在本子上面写下你联系方式。”
朝简愣道：“出去就没用。”
陈仰往他跟前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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