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呼吸快乐起来:“什疤?”
向东闻言把头偏,正脸对着他:“你脑子跟着风私奔?不就是你左耳疤吗?难不成你身上别地方还有疤?”
陈仰在向东说完这句以后,规则给他信息包就被补充部分信息。
小时候他在三连桥玩耍,救个被扔到楼下婴儿,左耳被铁门上面钉子刮到,留下疤痕。
算算时间,婴儿要是活着,应该快二十岁。
现在是中途休息。
“向东,朝简呢?”陈仰问道。
“给你摘桃子去。”向东还在刷刷写字,别看他身份号长,他任务做可不少,有印象都写下来。
陈仰眉心抽抽,朝简在任务世界找吃这个习惯是改不,在哪都要投喂他。
腿上有点痒,陈仰拍掉只黑蚂蚁,他记得之前自己做梦梦到过割稻子,香子慕跑出小树林,站在田埂上喊他。
这个任务点是在乡下,厉鬼是个老太太,她会给他们发布任务,要他们割稻子。
农活不可怕,累就累点,流汗不要紧,只要不流血就好。
可是,
田里有青蛙,人脸青蛙。
那是老太太老伴,它会蹲在田埂上瞪着他们,嘴巴鼓鼓,呱呱呱地叫个不停。
呵呵,屁没有,下次碰面有。
结果下秒,他就看见向东站在树下,拿着个笔记本抵在树上,刷刷写字。
那是他笔记本。
陈仰走近看,向东写那页……差不多已经是倒数前十页。
这厚笔记本都要写完啊。
陈仰肾上腺素不断升高,那婴儿不会是朝简吧?不是他多想,他生命里和他羁绊最深就是朝简。
“老陈?”向东连着喊几声,才把陈仰魂喊回来,他将笔记本跟笔还给对方,“好多年不写字,字写没以前好看,不过也还算凑合,毕竟基础摆在那。”
陈仰毫无意外地看到三页风吹草地见狗爪,东哥狗爬字还是老味道,鬼
但这个任务是他带朝简历练,没香子慕和孙文军。
看来类似乡下任务点,他做过不止个。
“老陈。”
向东称呼让陈仰愣:“嗯?”
“你那疤,真不想修复?”向东左腿蹭蹭右腿,边写字边说,“要是你改变主意,这个任务回去,跟哥们打声招呼,让他给你做,友情价。”
陈仰放眼望去,全是稻田。每次会有个稻草人和任务者们起割稻,谁割慢,就会被青蛙人吃掉。
有些任务者没干过农活,都不认识镰刀,他们边哭边吭吭哧哧地割稻,紧张把手割破,有甚至割掉自己手指,稻田里有很多血迹。
还有人头。
因为有任务者情绪崩溃,拿镰刀划脖子。青蛙人会把身体吃掉,头留下。
大丰收田园风光结合血淋淋人头,和痛苦哭声,编织成个血腥又诡异梦。
他这路交太多朋友,也失去太多朋友。
陈仰吹着风梳理规则给他信息包,这是他和向东铁轨任务后第五次合作。
经过五次生死瞬,向东才在他笔记本上有席之地。
陈仰吐口气,原来过去他们也是从开打开始,慢慢变成战友,规则在这件事上修改并不多。
哗啦哗啦声音传入陈仰耳中,那是风在稻田里舞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