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
地牢，其实就是秋芜殿
间暗室，也不知是哪年哪月被人挖下。
人都已经被抓
，楚肆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问。他起身向着后殿走去，张敬忠跟在旁边继续说道：“殿下，那刺客年龄虽小，武艺当真不俗。若不是受重伤，只怕还不会如此轻易被抓。”
正因如此，他才自作主张将之扣住，没有上交给皇帝。若是这人愿意归降自家殿下，倒也相当不错。
暗室之中，点光亮也无。只有个人剧烈起伏喘息声不断响起，还伴随着“哗啦啦”链条拖动声音。
很快那扇窄小门被人打开，缕光线照射进来，不疾不徐脚步声缓缓响起。
沿途巡逻卫兵对这行人视而不见，任由他们在深夜里穿过重重宫禁，没有人上前询问。
路回到秋芜殿，楚肆脱去黑色大氅，现出大氅之下颀长纤瘦身形，几片雪花在他鸦羽般乌发上点缀而下，少年唇边勾起抹惬意微笑。
察觉到路走来皇城之中似乎处处戒严，守卫比往日严密许多，楚肆开口问道：“今日发生什
事？”
张敬忠恭恭敬敬奉上盅热茶，这才低声说道：“殿下，是乾清宫出事。”
“哦？”楚肆来兴趣，目光投过去。
登基，那些被她打压妃子当上太后，如今她有多风光，将来就会有多凄凉……她绝不允许自己落到如此地步！
定定神，方氏轻声吩咐道：“来人，去请陛下。”
……
月底，雪灾犹自绵延。皇帝突然下令，要举行场祭天大典，以此安定人心。
而这场大典主人公，居然是三皇子。
精致皂靴，玄色绣暗纹衣摆，躺在地上刺客抬起眼，视线自下往上扫去，很快就看见张熟悉脸。少年简陋木制面具在火光中略显暗沉，淡淡目光居高临下扫视而来。
两人四目相对，神色都有些意外。
“是你
张敬忠倒也知趣，当即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
原来是有贼人趁着今日祭天大典混进宫中，行刺皇帝。幸好护卫及时，皇帝只受轻伤，但那个刺客也在混乱之中杀出重围，趁机逃脱。因此皇帝下令封锁宫门，大搜各宫，务必要将那个刺客抓到。
原本还颇感兴趣楚肆当即没兴致，百无聊赖走到软榻前坐下。经过上个世界熏陶，他对这类套路实在再熟悉不过。如果是某些狗血电视剧中，接下来剧情多半就是刺客闯入秋芜殿这类偏远宫殿，与女主来出因缘聚会。
他兴致缺缺问道：“抓到人吗？”
“这件事倒也挺巧。”张敬忠连忙笑道，“那人在宫中躲躲藏藏，被下面个小宫女发现形迹，立时层层报上来。奴婢自作主张，吩咐人将之关在地牢里。”
自古以来能代替皇帝祭祀者非太子莫属，如此在百官看来，皇帝分明是石二鸟，间接暗示三皇子身份。天灾之时祭天自古已有，众臣也无法反对。
然而这祭天大典却偏偏出现意外。
***
深夜，皇城。
风雪簌簌，道人影踏雪归来，等候在侧门边几名太监立刻迎上去，个殷勤地扫去对方肩头落雪，另个则撑起张黑伞遮挡在对方头顶，还有人奉上暖呼呼暖炉，余温犹热羹汤。实在体贴周到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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