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
他突然张口吐出
两个字，脸部肌肉依旧扭曲在
起。
不知道是生死危机带来
压力，还是四皇子所揭露真相带给他刺激，抑或是所中药量本就不多，总而言之，皇帝居然短暂恢复说话能力。只是不知道他骂究竟是哪个儿子？
太子脸色青青白白，心中有鬼他，在皇帝目光逼视下后退步。
四皇子却重新拔起匕首，目光在刀刃上打量。几滴鲜血溅到他脸上，他忍不住舔舔唇。
……如果说毒害皇帝之事尚且可查，元庆太子之事早已过去数年，四皇子怎
会突然知晓？
脑海中思绪乱转，太子目光四下打量，突然间，他眼神凝。
寝宫大门外，曲折回廊下，影影绰绰宫灯映照之中，道熟悉身影远远向这边走来。青衣飘举，乌发如绸，苍白清隽脸上，含着抹从容微笑。目光清亮有神，似乎切尽在掌握中。
——楚、遇、之！
太子目眦欲裂，牙关紧咬。不知对方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宫中，是否私下同四皇子谋划什，又透露多少证据？
太子暂时监国摄政！”
歆华公主刚刚赶到，目光所及就是这样副场景，她个踉跄绊在门槛处，默默注视着切发生，却不知该怎阻止。
这时她才意识到，面对朝堂上真正大风大浪，她那点自以为小聪明根本不管用，她甚至连作为棋子参与进去资格都没有。
跌坐在地她并没有注意到，大殿中漫不经心微笑四皇子，朝这位同胞妹妹投来意味深长瞥。
三公九卿尽皆俯首而拜。面上满是悲痛太子手执圣旨，望向群臣。心中时豪情澎湃，脸上再也忍不住带出缕隐藏极深笑容：“众卿不必……”
所有人齐刷刷后退步，看向四皇子目光里满是惊恐。他们终于想起来，这位
他极力镇定：“四弟，话可不能……”
“好。杀便杀！又算得什？”抹刀光铿然出鞘，四皇子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锋利匕首，语气同样是漫不经心，“何必小心翼翼，遮遮掩掩？”
他眼神里带着满满兴味：“不如由
向太子做个示范……”
最后个音节落下，四皇子动作飞快。所有人只来得及看到抹刀光在眼前划过，那锋利匕首已经直直插在皇帝枕边，咄声立在床榻上，在皇帝脖颈处留下道浅浅划痕，溅起几滴血珠。
皇帝喉咙里发出嗬嗬几声粗喘。
“何必这麻烦！”四皇子懒洋洋声音打断太子话，他几步上前来，俊美近乎妖异脸上流露出抹肆意微笑，“即将被废太子，还折腾什监国大事？”
太子心里咯噔下，产生不好预感，脸上却露出毫不掩饰怒意：“够！四弟，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孤知晓你心有不甘……”
“啧，真正心有不甘之人可不是。”四皇子脸上笑容越来越盛，语气里甚至带着丝赞赏，“杀元庆太子在先，对父皇下手在后……不得不说倒是小瞧你胆量——就是手段忒不利落！”
他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原本在床榻上“啊啊”乱叫皇帝也变得安静下来，难以置信目光投向神情慌乱太子。
太子也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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