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陛下!北门已破,叛军入城!”
短短个时辰里,接连三次报信,情况次比次危急。殿内群臣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已经彻底变成死灰般惨白。
不是没有人想过砍下,bao君头颅归义投降,但是宫中禁卫尽在皇帝掌控之中,城中更是遍布皇帝耳目。而这位,bao君又有着言不合随便杀人爱好,这些大臣便是心中有再多想法也不敢放肆,以免联军还未攻破城池,自己已经丢性命。
皇帝拍拍手。
大殿门突然间被人关上,两侧宫灯明明灭灭,摇曳火光照亮他那张俊美近乎妖异脸。
恢宏华美宫殿中,盏盏宫灯变幻光彩,身披轻纱舞姬摆动着柔软腰肢,丝弦声声缠绵入骨。然而在座之人却没有个有心情去欣赏。不光是舞姬们步伐僵硬,两侧朝臣更是个个面带焦急,不时用眼角余光向上首瞟去。
年轻皇帝懒懒坐在上首,眼眸半睁半合,隐带醉意。两侧美姬左拥右抱,人执酒杯,亲手喂到皇帝口中,人素手纤纤,为皇帝揉肩捏腿,侍奉殷勤。
皇帝漫不经心扫视群臣,将所有人忐忑不安脸色纳入眼底,唇边始终噙着抹似醉非醉微笑。
“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啊。何必作此惶惶之态?”他慵懒声音里意味深长,字句节奏很慢,“可惜啊,各位爱卿竟是连这般简单道理都参不透……”
殿下群臣脸上表情更加僵硬。
建平四年,三月。
天下烽烟起,五方诸侯订立盟约,共讨,bao君。经历大大小小数十起战斗,历时数月之久,五路大军终于在雍京城下会师,彻底将雍京城合围。
黑压压军队如同黑色海潮,笼罩雍京城四面八方。深夜连绵营帐如同蛰伏怪兽将整座城池包围。
束束火把在夜色中亮起,照亮古旧城墙,城墙之上血迹斑斑。白日里艰苦攻坚已经结束,但弥漫血腥味和肃杀气氛,却在夜色中久久不散。
这已经是围城之后第七天。
他推开怀中美
此时他们状况只需要用句话概括——脸上笑眯眯,心里。
……皇帝天天发疯,半点不怕死亚子,他们可是还想好好活着呢!
这些人腹诽之际,有人匆匆来到殿中。
“报!陛下!援军被牵制在外,无法前来接应!城中粮草只剩三日!”
“报!陛下!北门守将投敌,已被临阵斩杀!北门情况危急!”
此前联军路攻城略地,几乎可称势如破竹。很大部分原因是军械方面有楚肆帮助得到大大改进,粮草因为同样原因府库丰盈,军队士气正旺。而沿途攻克那些城池,不止军械落后,而且人心不齐,通敌者不知几许。如此倒也难怪被联军攻陷。
雍京城几乎可谓联军路行来最难啃块骨头。不愧是数百年古都,墙高池深,易守难攻。
双方足足对峙半个多月。
由于曲应非临走之前挖墙脚骚操作,此时驻守京城南北两军中有不少将领都是临时调任上岗,与前任相比,对军队掌控力和默契程度显然不足。军中更是谣言纷纷,人心四散。而两军交锋之时,任何点点破绽都会被敌方所利用。渐渐,南北两军落入下风。若非依托城墙之固,早已落败。
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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