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问，“什
？”
李根说，“五体投地。”
黄单蹙眉道，“
小学
年级都没念完，不会成语，这个还是从别处听来
，其实不知道是什意思，要不哥教遍，跟你学。”
李根，“……”
他黑着脸把花猪往黄单那里丟。
李根声音夹在钥匙晃动响动里面，“你那田亩二，现在你才割完三四分，就你那速度，早很。”
黄单瞅着男人后脑勺，看汗珠从他后颈往下滚落，“下回帮你弄。”
李根说，“下午看看。”
俩人前后穿过田埂，在树林里发现个小身影，就是花猪，挑阴凉地儿跑。
见花猪往这边来，黄单嗖地跑到李根身后。
黄单，“……”
他从稻田里抬起张脸，被太阳晒发红，神情有点懵。
田埂上响起道笑声，“没听广播吗？你家花猪跑
，还不去追？”
黄单看去，男人穿身破旧蓝色衣裤，肩膀很宽，上衣被汗浸湿大块，清晰可见精壮身子。
他慢悠悠说，“没事，猪腿短，跑不远。”
耳后，露出五官普通，却白里透红脸，“妈，那去稻床翻稻子啊。”
王月梅挑剔道，“你那脸两边太宽，还是别全露出来好。”
吴翠玲又把碎发拨回去。
上午，日头烈，黄单把带几块粑消灭，水也喝几缸子。
他在隔壁田里看到男人高大身影，自家活干完，在给别家帮忙。
花猪，“……”
李根斜眼，“你不把猪往家拱，在屁股后面扒着干什？”
黄单说，“在找合适树枝。”
花猪已经很近，李根直接拽住猪尾巴，再把钳制它前面两个蹄子，半拎起来。
黄单怕猪，“哥你真厉害，佩服五体投地。”
李根抬抬下巴，“做给哥看。”
李根抽抽嘴。
黄单从田里上来，收拾收拾，提着捅走，“哥，下午能帮割个稻子吗？”
李根扭头，“什？”
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别意思。
黄单重复次，“妈让今天把稻子割完，明天花天时间全挑上来。”
男人速度非常快，只看到肌肉张弛手臂不停摆动，稻谷在他身后排排。
“真能干。”
黄单喃喃，要是也能帮他把就好。
哎，他抓起脖子上毛巾擦脸，继续干活。
快中午时候，有广播声传来，“西边田里冬天，你家花猪跑，你妈让你赶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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