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梅拿走大儿子手里蒲扇,“你当自己是阎王爷啊?还能管人命?”
“地府有个本子,谁什时候死,怎个死法,上面都写着呢,时候到,阎王就派小鬼过来收。”
李根笑起来,“妈,你这也在瞎说。”
“什瞎说,那是真事,各有各命。”
王月梅满脸慈爱看着大儿子,这是她这生最大亮点,任谁都不得不说,你王月梅大儿子会读书,长好,能干,孝顺,有出息。
说完,李根就推门进去。
王月梅听到堂屋有女人声音,不是吴翠玲轻声细语,她从大儿子口中得知是哪个,就说要出去看看。
上回当镯子跟金首饰钱够大儿子娶亲,盖房子都行。
李根说,“只是同学,人有对象。”
他三言两句将事情大概讲下。
李根说,“没什事。”
吴翠玲便不再多说,去厨房准备晚饭去。
长直发托着下巴,“李根,你弟媳妇是XX大学毕业,怎会嫁给你弟弟?”
她发觉自己言词不妥,讪笑道,“没有别意思,是说……”
李根打断她,“老辈定亲。”
李根说,“缸里还有两三条大鲫鱼,捞条红烧,再炒两个蔬菜就行。”
吴翠玲迟疑道,“大哥,那女孩子毕竟是大老远过来。”
李根喝口水,“她是来尹庄探亲,顺道过来这边。”
吴翠玲把散下来缕碎发往耳后塞,“这样啊。”
“天不早,那她晚上是要留下来过夜吧?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屋,要不先去收拾收拾?”
根刚要跨进门槛,他突然扭头去看小竹林。
长直发好奇,“李根,怎?”
李根说没什。
竹林里黄单后背都湿,他喘口气,刻不停离开。
进屋后,吴翠玲手脚麻利给长直发倒水,她把李根叫到边。
“不要对过去事耿耿于怀,那两个是自己命短。”
“你该娶亲娶亲,闲话别管,妈是过来人,别人那嘴是怎也堵不住,就让他们说,
王月梅失望,也没出去心思,她躺回去,“妈白高兴场。”
李根给母亲摇蒲扇,“克妻,还是别害人家。”
王月梅脸冷,“那是别人乱嚼舌头根子。”
“你那第个是自己死,第二个是天收,跟你没关系。”
李根沉声道,“不娶她们,兴许就不会有事。”
长直发说难怪,还说,“你弟媳妇很贤惠。”
婆婆瘫,要在床前伺候,家里还要收拾,烧饭洗衣服忙田里地里事,换成她,是干不。
冷不丁瞥到处牌位,长直发吓跳,她手边缸子倒下去,嘭地掉在地上。
里屋传来动静,王月梅醒。
“你在堂屋坐着,去跟妈说两句。”
李根说,“她睡那屋。”
吴翠玲问道,“那大哥你呢?”
李根说,“跟冬天睡去。”
“也行。”
吴翠玲说,“大哥,看你嘴破,烧鱼就不放辣椒吧。”
“大哥,妈躺下。”
言下之意是,不好进去把人叫醒,要钱上小店买菜。
平时家里开支,都是王月梅管理,全放枕头底下,吴翠玲买菜多少钱,她就给多少。
要是买别,得提前说,不定会同意。
吴翠玲身上是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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