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男人看矮个子男人,俩人交换眼色,打哈哈糊弄过去,加快脚步冲到队伍前头去。
黄单舔舔发干嘴皮子,看来事情没那简单,李大贵死,或许还牵扯到些陈年旧事,麻烦,陈金花那里明显不想提过去,得从村子里老人身上下功夫。
天黑下来时,大家伙和早青山只隔条河。
河上搭着木桥,根根木头被麻绳固定着,脚踩上去,身子晃厉害,胆小都不敢上去。
夜里大多数蛇都会出来觅食,赶上好时候,所有人都挨个上木桥,摇摇晃晃往河对岸走。
王月梅长相就不说,是出名美人,很在意外表,可会打扮,头上戴朵花,穿个碎花裙子,经过哪儿,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她有什事开个口,男都抢着给她干。
矮个子男人抹把脸上汗,“听奶奶说,王月梅每天在村子里走来走去,勾搭上好多男,李根他爸是被她气死。”
“听也是那回事,搁谁戴那多顶绿帽子,也咽不下那口气。”
黑痣男人看眼前面李根身影,压低声音说,“爸妈每次吵架,都是因为她,有两次都把锅给砸,说来说去就那些个破事,耳朵都听出茧子。”
矮个子男人问是什事。
李根总觉得黄单眼神怪,好像已经发现自己没刷牙就吃毛桃事实,他心里发虚,毫无意义骂几句就上前头去。
日头升起来,凉意跑没影,火星子在空气里蹦跶,在太阳底下行走,头发丝都滚烫。
行人遇到有水地方,就纷纷跑过去,往脸上胳膊上浇水,紧裹着依附在毛孔里水汽继续赶路。
大家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累,毕个个都是壮汉,身子骨很好,常年干农活,这点路不算啥。
黄单不行,他越走越慢,吊在队伍尾巴上,随时都会被甩出去。
李根在最后,他对黄单说,“你先上去。”
黄单看眼历经风霜麻绳,咽咽唾沫,“哥,你走前头吧。”
李根皱眉,“让你上去就上去,别磨蹭。”
黄单见其他人都在河对岸,也不等他和李根,都迫不及待进山抓蛇,晚步,可能会少抓条蛇,就少
“还不就是爸他以前被迷神魂颠倒,老给王月梅做事,把家里东西送给……”
那黑痣男人脖子痒,他抓几下还是痒,就扭头看,这看,直接吓跳,“冬天,你怎会在们后面?”
黄单说,“直在。”
黑痣男人吞咽口水,“没听到们说什吧?”
“没有啊。”黄单摇头,好奇问,“你们说什吗?”
前面两个老光棍在暗搓搓地谈论周围几个村子里女人,说着谁谁谁屁股真大,准能生窝带把,谁谁谁爱往男人前头弯腰,那沟深着呢,眼望不到底,能活活把人给淹死。
黄单听到吴翠玲名字,说她皮肤白,肯定也滑,又说她身材好,前凸后翘,能在地里干活,也能在床上来事,闲来无聊,还能让她给念个诗听听。
那俩人说着说着,就扯到吴翠玲婆婆王月梅身上。
黄单抬抬眼,脚步不易察觉放轻。
脸上有黑痣男人年纪稍长,知道多些,他说王月梅年轻时候那身材,十个吴翠玲都比不上,现在老,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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