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拿走黄单手里扁担,轻松将田埂上两桶水挑起来,大步往家走。
黄单走在后头,慢慢悠悠,好不惬意。
几天后,周招弟来村子里,她穿粉色裙子,比上回更好看,长发垂在肩头,很文静,也很淑女,比山坡上花儿明艳。
丢下扫把,黄单偷偷摸摸跟在周招弟后面,见她去李根家,不多时俩人块儿出来。
原来周招弟在回城前,就跟对象分,她回城说是到尹庄探亲,其实是来找李根,看看对方感情状况。
李根心就慌,他绷着脸,用凶巴巴语气掩盖自己紧张,“张冬天,你哥活三十年,头回喜欢上人,你不能耍你哥。”
黄单抬手,把男人滴到喉结上汗水抹掉,“哥,没耍你。”
李根咽口唾沫,直勾勾看着青年,下刻就弯腰,狠狠压上去。
黄单睁着眼睛,男人气息进他嘴里,还有淡淡烟味儿,他双眼缓缓闭上。
片刻后,李根擦掉黄单嘴边口水,粗声喘气,“喜欢哥这样对你不?”
“在下提醒句,黄先生疼痛神经如此异于常人,磕破点皮都会被放大无数倍,而情侣之间会做很多事,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黄单眼角抽,他忘件事,很要命,“哥,你能不让疼吗?”
李根想到什,他往青年屁股上瞄,张脸腾地烧起来,呐呐道,“尽量成不?哥会悠着点。”
黄单说,“……”
这话就跟男人撒谎说自己刷过牙样,不可信。
黄单在现实世界,每年都要被认识不认识花式表白十几次,都是男。
就这个现象,黄单跟管家严肃讨论过,管家认为是他面相偏柔美,会让男性产生某种误会,甚至是不健康思想。
不过这是第次,黄单被人捧着脸表白,内容还带有股子糙味儿。
他比较常听到就是“喜欢你很久”“对你见钟情”“请你跟在起”“星座显明,们是命中注定”,李根这朴实,从来没听过。
李根只给青年三秒时间,“你不回答,哥就当你同意。”
黄单舌头有点疼。
李根宽大粗糙手掌摸着青年后背,腰,在他耳朵边小声说,“这样呢?喜不喜欢?”
黄单浑身被电般难受,抓着男人手掌说,“你别摸。”
李根闷声笑,眼眸黑亮,“哥喜欢摸你。”
四周没人,否则有谁看到刚才那幕,能惊从田里蹦起来。
“哥,考虑考虑。”
李根瞪过去,“你想玩死你哥是不?”
黄单看着他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俩好上,那就完。”
李根把嘴抿,半响沉声说,“别怕,有哥在呢,大不们离开村子,到外头去,在没人认识们地方生活,总会有法子。”
黄单没说话。
黄单说,“哥,俩都是男,好不。”
李根说,“好。”
他凑近些,诱哄道,“冬天,哥春天带你去看油菜花,映山红,夏天会给你打蚊子,扇晚上扇子,秋天给你剥玉米,掰甘蔗,冬天给你暖手,摘又红又甜大柿子,好不好?”
黄单差点将个好字脱口而出,他闻着男人身上七喜牌子烟味,“系统先生,该怎回答?”
系统,“黄先生您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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