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玲擦擦额头汗,“这田还早着呢。”
“慢就慢点吧。”李根说,“妈人在家,不放心。”
“那好。”
吴翠玲到塘边洗脚,穿上鞋子回去。
田里少个人,风都没那热。
田里气氛有点怪。
日头渐渐升起来,太阳光越发火辣,残忍地射在所有人背上。
休息时,李根看见黄单脸上有块泥巴,就伸出手,想给他弄掉。
黄单往后躲,结果没留神,屁股坐在田里,起来时,裤子上都是泥。
他往后看,屁股上正挂着条蚂蝗呢,在那蠕动着黄黑色身子。
系统这回没丢出官方回答,直接说,“不是。”
黄单终于又排除掉个,“多谢。”
上午,黄单把套袖下面那个口用皮筋扎紧,到李根家田里帮忙。
吴翠玲在甩秧靶,见着冬天就打招呼,看不出来有什异样,似乎昨晚并没有听见什。
黄单脚底板陷进烂泥里,他没去李根那边,而是隔段距离。
塘边洗衣服,菜地里浇菜,田里插秧,个个都忙活起来。
陈金花烧玉米糊糊,“今年地里玉米长好,过天把该收。”
黄单哦声,边吃玉米糊糊边在心里说,“系统先生,何伟死,原本只觉得最大嫌疑人是王月梅,排除掉吴翠玲,现在又不确定,不光如此,还怀疑陈金花和张英雄。”
张英雄说他在李大贵死那天,看到何伟跟吴翠玲在山头爬柴,谁知道是不是在为谁做不在场证据。
不是黄单多想,现在局面迷雾重重,他看谁都是凶手。
。”
李根面红耳赤骂,“真是个没良心家伙!”
他把人抱在怀里,“屁股还疼不?哥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
黄单叹息,“哥,求你个事。”
李根摸摸他头发,“啥事啊,你说。”
李根看看四周,快速在黄单嘴巴上亲口,给他把泥巴刮下来。
“裤子要回去换不?”
黄单摇头
隔着裤子都觉得恶心。
黄单拽着裤子使劲抖抖,再拍拍,才把蚂蝗弄进田里。
李根哭笑不得,“你说你,躲什啊。”
黄单压低声音,“翠铃姐在,俩还是注意点好。”
李根挑挑眉毛,扭头对隔几排吴翠玲说,“你回去吧。”
吴翠玲把两个竹篮子里秧靶甩空,也下田。
三人后退着插秧,竖排绿色秧苗在泥里站立着,热风吹,就晃上两晃。
黄单隔会儿就直起腰背,吴翠玲没长透视眼,应该不会看到李根在他前胸后背种草莓印。
但他还是不自在。
只要吴翠玲扭头,黄单就偏过身子。
除李根。
因为对方只想睡他。
系统,“在下觉得,越是有疑点,就越要冷静,黄先生不妨再调查调查。”
“晓得。”
黄单问,“系统先生,凶手会是这具身体吗?张冬天?”
黄单说,“夜深,把你家李大根哄睡觉吧。”
李根没皮没脸道,“哥哄不,要哄你哄。”
说着,他还把李大根抓起来,塞青年手里。
李大根高高胖胖,体重不轻,黄单只手还托不住,他用两只手,把对方腰身环抱住,哄好会儿,才给哄睡着。
日之计在于晨,天刚擦亮,村里人就习惯穿衣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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