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抿嘴,拍拍男人后背。
他下班回家,在小区碰到个开着奔驰玩具车,非常嚣张小男孩,就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也不知道那个世界是不是定格,希望是。
不然他就是猝死状态,管家会很难过把他火化掉,他回去,也没有身体可住。
黄单屁股有点硌,他伸手摸,手狗屎。
“……”
黄单说不疼,“哥,你别摸。”
李根没摸,他凑过去,唇贴在青年脸上抓痕上面,很轻碰几下,“别管其他人说什,哥对你好,不是因为你妈老送东西。”
黄单说,“知道。”
李根坐下来,手肘撑着膝盖,骨节分明大手在短硬发丝里抓抓,“冬天,哥心里很乱。”
周围人都变副面孔,极度陌生,也令他胆寒,厌恶。
刘东来说,“劝你句,纸包不住火,安全起见,你们还是离开村子比较好。”
他把自动笔夹在笔记本里,“走吧。”
到医院,三人往病房走去。
吴翠铃躺在小床上,眼睛闭着,脸上没有血色,她看起来很不好。
李根没进去,只在走廊站片刻就走。
礼钱,加块儿有不少。”
李根瞳孔紧缩,“刘警官,你这种假设,只有疯子才能干出来。”
刘东来说,“你妈被杀手法极其残忍,难道就不是疯子所为?”
李根闭闭眼,“透露过。”
刘东来记下来,换个问题,“那个张英雄和你弟媳妇关系如何?”
黄单把狗屎丢掉,手在草地上擦擦,“哥,这是要走狗屎运?”
李根面部抽搐,“是吧。”
黄单抓男人手,“那你也沾点。”
李根躲开,“就算。”
从什时候开始,他出生,长大砂糖村,不再淳朴简单,而是成个吃人不吐骨头地方。
黄单多少能理解,李根时间都用在读书上学考试上面,寒暑假是打工赚钱,对谁家家长里短都不关注,也不当回事,如果两年前王月梅没有瘫,又坚决不肯离开村子,他会在外地成家立业,不会回来。
现在王月梅惨死,把李根对这个村子凝固多年认知全部打破。
“那刘警官跟别人不样,他很负责,定会查出真相。”黄单说,“哥,不管是不是翠玲姐,大妈都已经走。”
李根握住他手,抵在额前,“冬天,哥只有你,你得陪着哥,算哥求你。”
黄单多看两眼,吴翠玲是醒着,也知道李根来,却没有睁开眼睛。
不知道是在怪他不信任,还是心虚,藏着什东西,怕被识破。
回去时走,不是去时那条大路,几乎都在田野间穿梭。
黄单走累,就脱鞋,丢在草地上晾晾,原主是汗脚,那脚汗,在鞋里捂上捂,又黏又湿。
李根捏住黄单下巴,瞧着他左边脸上抓痕,没那肿,“还疼吗?”
李根说,“挺好。”
刘东来又问几个问题,他忽然把视线移到不远处青年身上。
“个朋友跟你情况相似,所以对同性之间事,比别人要解稍微多点点,也更容易发觉出来,这条路很难走,最好不要踏上去,能回头就赶紧回头。”
李根呼吸顿。
“村里人接受几率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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