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跟着爹娘出去杀猪,剁肉,白莺习以为常,甚至是享受那个过程,在她眼里,人和猪被杀死没什两样。
刀下去,皮肉连着骨头,再下去刀,骨肉分离。
那晚白莺背杀猪刀爬梯子进去,先是把厨子迷晕,再放血,砍成两部分,将弄到地上血迹全部擦掉,她很冷静,没有出任何差错。
因为厨子跟老母亲屋子中间隔着院子,老人又上年纪,睡沉,没有年轻人那警觉。
白莺不担心会被发现,切都很顺利。
鲜红鸡血喷涌而出,少数溅到草叶上面,大多数都滴进盆里。
黄单说,“只鸡血不少。”
刘楚摩挲着刀鞘动作忽然停,“那要是个人,得有桶吧?”
黄单说,“看是多大桶。”
“就拿装鸡血那个盆来说,如果被放血不是只鸡,是个人,那大概有三四盆血。”
刘楚快速在青年手背上捏下,警告道,“给你东西,不管是什,都不准给别男人。”
黄单问,“你吃不吃?”
刘楚被他那样气半天都没想出词儿,“吃吃吃,吃!”
其他几个没看到这幕,个个都蹲在地上,风卷残云般呼哧呼哧吃着西瓜,很快就剩瓜皮。
四毛抹嘴巴,走过去问道,“老大,你跟宋少爷想吃啥子,去跟伙计说。”
。
刘楚瞥见,就叫来伙计问,说还有个西瓜,就买切开,叫手下人过来吃。
他拿两片放到黄单面前,“吃吧。”
黄单捧着片西瓜吃,嘴巴鼓鼓,满嘴都是甜甜西瓜汁,顺着喉咙往下冲,掉进空荡荡胃里,他吐掉瓜籽,又去咬口。
刘楚喝口凉茶,侧头看静静吃西瓜青年,“好吃吗?”
可白莺在准备离开时,遇到个棘手问题。
那桶血不好拎着爬梯子翻墙头,万她不留神,手晃晃,桶倒,血就会撒出来,倒进草土里。
等厨子死被发现后,捕快来查,必定会很严格,不放过个细节,难保不会查出来这个线索。
就在白莺思虑,是冒险把那桶血弄出去,还是找东西挖坑埋时候,隐约感到有影子晃而过,她扭头,桶还在原地放着,里面血没。
白莺当
刘楚放下刀,拍拍青年手臂,示意他坐着别乱跑,自个起身走到囚车那边,“二姨太,你当时杀厨子时候,为什滴血都没有留下?”
囚车里白莺没有动静。
刘楚按着栏杆靠近,将那句话重复,“你带走吗?还是藏在什地方?”
他自顾自说,“在厨子家搜过,没发现血,二姨太,很好奇,你是怎做到不留痕迹?”
白莺闻言,眼皮颤颤,思绪控制不住混乱起来。
刘楚挑眉,“无所谓,宋少爷,你呢?”
黄单说,“也无所谓。”
四毛,“……”
行,都无所谓是吧,那他就按照自己想吃点。
棚子旁边草丛里,老汉和他老伴在杀鸡,个抓着鸡翅膀,个拿刀在石头上磨几次,对着鸡脖子横着就是下。
黄单声音模糊,“好吃。”
他没把两片西瓜都吃掉,剩下那片推到男人面前。
刘楚说自己不爱吃。
黄单说,“那算,拿去给四毛吃。”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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