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不发出响声。
张姐说,“老李,你不是说人没出门吗?”
李爱国是纳闷语气,“刚才明明听到椅子挪动声音,有人在。”
“还有人在呢,要是有人在,那怎敲门没反应?”
张姐不耐烦,“行行,这事晚上等他回来再提吧。”
江淮抽口烟,没出声。
黄单说,“回自己屋睡吧。”
江淮把烟摁灭,“要你睡就睡,哪儿来废话?”
片刻后,俩人躺在双人床上。
黄单太累,他倒床就睡,没有表弟制造杂音,觉到天亮。
他走过去,抬起手停在半空,又放下来,不经过允许就碰别人东西,不太好。
可是不这做,线索怎查到?
黄单犹豫不决,他在椅子上坐着,两眼盯着抽屉,不知不觉就到凌晨点。
江淮还没回来。
黄单意识到不对劲,根据他这段时间观察,江淮每天回来时间最晚不会超过十点。
江淮衣衫整齐,还没睡,“什?”
黄单镜片后眼睛是红,才疼哭过,“表弟睡相不好,再不好好睡个觉,会死。”
江淮倚着门,“你不是说你表弟挺好吗?”
黄单说,“他不好。”
江淮转身回房,“自己带枕头和被子,不洗澡不准上床,上床后不准吃东西,不准发出声音,不准翻来翻去乱动,还有,睡觉前必须刷牙。”
人只要没出门,就总能听到个声音在喊,“表哥,没拿洗澡毛巾”“表哥,给拿个卫生纸”“表哥,要吃雪糕”“表哥……”
其他人都没多大意见,除江淮。
他把黄单叫到阳台上,指着太阳穴说,“你表弟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黄单说,“他在重点高中。”
江淮嗤声,“那大个人,什事还指望你,生活不能自理吗?”
李爱国说,“小哥会同意吗?”
张姐拔高音量,“老李,跟你这人说话真费劲,昨晚不是已经跟你说清
床上就黄单自己,房里也没男人身影,早出门。
他挠挠头,摸到枕头边眼镜戴上,视线又次飘到抽屉那里,“系统先生,江淮是什时候醒?”
系统,“江淮直醒着。”
黄单闻言就不小心踢到椅子,他愣住,晚上都没睡吗?
门外有张姐声音,之后是敲门声。
他把合租房大门打开,股子烟味扑面而来。
烟雾弥漫,男人靠着墙壁吞云吐雾,地上掉落好几个烟头。
黄单蹙眉,“你在门口干什?”
江淮把烟夹在指间,嗓音浑浊,“抽烟。”
黄单说,“是不是因为在你房里,所以你才没进去?”
黄单抿嘴,“晓得。”
里面传来江淮声音,“今晚就别过来,明天再来。”
黄单难过回屋。
第二天晚上,黄单下班就麻利洗漱,去江淮那儿,门是开着,人不在。
黄单扫视房间,将视线放在电脑桌那里,有两个抽屉,要不要去看看?
黄单说,“表弟挺好。”
江淮掉头走。
黄单看看小黑狗,“他是不是生气啊?”
小黑狗在啃皮球玩,没空搭理。
当天夜里,黄单被表弟踢下床,他坐在地上缓缓,擦掉脸上眼泪去次卧敲门,“你能让睡两三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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