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好大啊,没死吧?放厕所盆里养着,等妈回来弄。”
张瑶声音让黄单回神,他长舒口气,没管桌上苍蝇,端起缸子喝水。
戚丰抱着胳膊,“裤子是贺鹏扯?”
黄单说,“真是狗。”
戚丰左耳进右耳出,“你要是再去招他,会跟狗没什两样,爬都爬不回来。”
戚丰往外面走,迈出去两步就停住。
当事人黄单回来,他面颊通红,呼吸很喘,裤子还破,很像是不久前经历过什恶斗。
张瑶惊呼,“哥,你这是怎?”
黄单把手里青鱼放地上,他把额前湿漉漉发丝全部抓上去,露出温顺眉眼,“有只狗想咬,它追在屁股后面不走,是路跑回来。”
戚丰以为他说狗是贺鹏,却不知道狗真是狗,附近农民养,很凶。
张瑶扭头说有,“戚大哥,跟你说个事,你别笑啊,今天早上看到哥打蚊子打哭,不是流滴两滴眼泪,是泪流满面。”
戚丰嘴里那口冰水差点喷出去,“你说你哥打蚊子打哭?”
张瑶点点头,“哭很久。”
戚丰没忍住,他抖着肩膀笑出声,“你哥真娇气。”
“哥才不娇气呢!”
具回去,把篓子鱼丢食堂厨房,说好晚上带工人来吃,他没回自己宿舍,而是去对面那栋楼,直奔二楼,“贺鹏人呢?”
宿舍里弥漫着呛鼻烟味,有人回话,“贺工头跟张老板儿子出去。”
戚丰眉毛往上挑挑,“去哪儿?”
那人说,“不知道,只看到他俩块儿走。”
戚丰去小卖铺。
黄单说,“
黄单也没细细解释。
他回来前跟贺鹏说会儿话,贺鹏时不时对他动手动脚,还拿露骨眼神在他身上扫动,似乎是个无法无天狠角色。
不过黄单却觉得,贺鹏只是表面那放肆,不定就会做出相关事情。
黄单每次提豆沙,贺鹏面上肌肉都会紧绷,瞳孔甚至会缩下,那种反应是恐惧,是掩盖不掉,他怕狗,可能是小时候有过什心理阴影。
可惜除此以外,黄单并没有查到别线索。
张瑶瞪他眼,“那是情伤太要命,哥人虽然回来,但是心还在他初恋那儿。”
戚丰把矿泉水提到柜台那里,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钢镚,“走。”
张瑶喊住他,“戚大哥,你是不是对哥有什误会啊?”
戚丰侧头,“嗯?”
张瑶想起中午这人买东西走时表情,好像对她哥态度挺排斥,“失恋对个人打击很大,尤其是第次失恋,这次见到哥,发现他变很多,他现在变有点呆呆,人也很脆弱,也不知道怎说,他没有什恶意。”
张瑶在给个过路拿烟,看到从门口进来人就笑着打招呼,“戚大哥。”
戚丰坐在展示柜旁塑料凳子上,“怎小卖铺就你个人?”
张瑶收钱关抽屉,“爸去河边钓鱼,妈在菜地里,下楼时候发现车不在,哥不是去公司,就是去爸那儿拿鱼。”
她仰头按遥控器开电视,“他们三都不在,怕价格记错,还拿出进货小本子翻看。”
戚丰从展示柜里那瓶矿泉水喝,“你有没有发觉你哥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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