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丰没多说,他站起身打招呼,就回宿舍。
第二天早,张父就去派出所,上午时候就
黄单边哭边走,留给他个后脑勺和个难过背影。
戚丰在原地杵会儿,他上下口袋摸摸,想起来最后根烟已经抽掉,他掐眉心,抬脚跟上去。
小卖铺外面灯亮着,张父在张木桌边抽烟,脚边有好几个烟头。
黄单垂着头进屋,洗把脸就上楼,后面过来戚丰买包南京,跟张父结伴吞云吐雾。
“张老板,这晚还不睡?”
戚丰气鼻孔冒烟,他薄唇拉直,把走出去人拽住,“跟叔叔说说,为什跑这里偷听?”
黄单抓脖子,“迷路。”
戚丰笑笑,“这个时间你爸应该还没睡吧。”
黄单叹息,“你先把手松开。”
戚丰手松,看着青年抓完脖子就抓脸,抓着抓着就哭。
戚丰看青年那眉毛拧,都成麻花,“点泥巴而已,你呸个没完是吧?”
黄单说,“不止是泥巴,还有你毛。”
戚丰面部抽搐,“什毛?”
黄单说,“手臂上。”
戚丰扯扯嘴角,冷哼声,“难怪刚才左边手臂有个地方疼下,敢情是被你啃毛。”
贺鹏无所谓笑,“这哪儿知道啊,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
王东强伸手抓抓身上,被咬很多个包,“行,先就那样吧,回头再说。”
贺鹏在原地站好会儿,他开口,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蚊虫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做,呵呵。”
脚步声越来越远,彻底消失,草堆里黄单才站起来,低头拍着衣裤上灰土和草屑,就在王东强过来那霎那间,他被只大手拽走。
如果他没跑掉,被王东强逮个正着,对方会拿他怎着?
张父长长叹口气,“睡不着啊,这小偷天不抓到,天就不踏实。”
戚丰很随意问道,“派出所那边没动静?”
张父说,“对他们那些人来说,大大小小案子多是,家里遭窃不算多严重案子。”
戚丰弹弹烟灰,“张老板多去几次,没准派出所人就会多投入些人力进来调查。”
张父愣,“有道理,明儿早就去。”
“……”
黄单哭着说,“身上被咬很多地方,现在要回去洗澡擦药膏,有什事明天再说。”
戚丰目瞪口呆,“不是,弟弟,你这是被蚊子咬哭?还是你自己把自己抓哭?”
黄单流着眼泪,“没区别。”
戚丰咂咂嘴,白天见过次,晚上又见次,“厉害。”
黄单没话说。
他当时被拽下去时候也没注意,整个人往前趴,嘴巴啃到男人手臂,嘴里咸咸,是对方汗液。
好像还有毛没弄掉,黄单舌头在嘴里扫几圈,他决定回去喝水。
戚丰开口,“站住。”
黄单脚步飞快,不搭理,他不喜欢这里,好多蚊子。
黄单若有所思。
他来时机不对,听到内容没多大价值。
唯可以确定是,贺鹏跟王东强仅仅只是表面兄弟。
耳后响起声音,“你偷偷摸摸在这儿干什?”
黄单思绪骤然回笼,他想起来什,就朝地上呸口,又接着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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