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张父洗漱声响。
黄单躺回床上,把目前掌握线索整理整理,不会儿就睡过去
黄单奇怪,怎今天好几个人都问,“还没。”
戚丰哦声,“走。”
黄单把人叫住,“你那儿有红花油吗?看你左边脸伤不轻,是周阳父亲打吧?”
戚丰没回头,哑声说,“少管别人事,你只要把自己管好就行。”
黄单看着男人离开,他抿抿嘴。
贺鹏说没吃。
黄单眼角抽。
张母给好脸色,没办法,话是自己说,不乐意这三个字只能咽到肚子里去。
于是桌上就多副碗筷。
贺鹏跟张母聊起来,黄单很少参与,他主要是在听。
贺鹏咂嘴,“这热天竟然不开空调?挂墙上当摆设呢?真是,这热天开空调多舒服啊。”
黄单忽略掉他叨唠。
贺鹏去架子那里翻翻,从左翻到右,再从右翻到左,翻好会儿才拿包蔬菜味饼干拆开,咔滋咔滋吃着。
“你爸呢?”
黄单说,“跟刘总他们在起。”
原因是不想接工程因此受牵连。
戚丰没有心思去揣摩老两口想法,他走出旅管时,天都快黑。
另边,黄单在柜台那里忙恨不得多长双手。
张父还没回来,张母说他跟几个老总在块儿打麻将,不知道什时候能回来。
黄单给个工人找零,他下班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站这儿忙,歇口气时间都没有。
事情还没完,他总觉得这件事比自己想象要复杂,周阳死,可能跟他任务有关联。
后半夜,黄单听到车子引擎声,张父回来。
他打个哈欠坐起来,留意着楼下动静,先是张父拍门声,而后是张母开灯,碎碎叨叨声音。
张母问张父怎这晚才回来。
张父心情很不错,哼着《千年等回》,他说吃过晚饭后就换个地儿打牌,赢两千多,还说端午节能要到笔钱。
盘鱼几乎全进贺鹏嘴里,他得瑟说自己吃鱼从来不卡,话刚说完没多久,就被鱼刺卡到。
张母都替他尴尬。
黄单看贺鹏在旁边干呕,拿手指往嘴里抠,他碗里几口饭顿时就不想吃。
贺鹏抠脸红脖子粗,带着根鱼刺走。
晚上十点多,戚丰来小卖铺买酒,多给两块钱,是白天那瓶矿泉水钱,“你爸回来吗?”
贺鹏把两条腿放在凳子上,“端午快到,你爸如果能要到钱,就可以接活儿做。”
黄单暗自观察,“嗯。”
贺鹏东句西句跟黄单扯,黄单发现他跟原主爸很像,不知道哪句是真,聊天很费脑。
张母喊黄单吃饭,贺鹏还是没走。
菜上桌,张母客气说,“小贺吃过晚饭吗?没吃就在这儿吃点。”
门外进来个人,是贺鹏,他吃过晚饭,扎在裤腰里褂子扯出来,满脸汗,滴滴往脖子里淌,被那头油腻腻头发衬,整个人都显得很脏。
让人看,会忍不住想拿刷子把他上上下下刷刷。
黄单不喜欢贺鹏,总觉得他眼神太浑浊,那里面藏很多东西。
贺鹏买瓶绿茶,咕噜咕噜喝下去好几口,他打个嗝,混着酒菜味儿,“空调没开?”
黄单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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