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停车等红灯，任由男人捧住他
脸亲，鼻息纠缠。
那颗薄荷糖从戚丰嘴里到黄单嘴里，最后又回到戚丰嘴里，来
个三十秒旅游。
黄单问道，“那个工程事，是你透露给警方吗？”
戚丰说是。
黄单猜到，他给徐伟打
之后不久，戚丰就想起来周阳死之前说过话，字里行间都在说，他想做有钱人，过好日子。
车里安静下来，烟草味肆无忌惮。
戚丰抽完
根烟就没再抽，他剥个薄荷糖丢嘴里，拿舌尖裹着吸溜几下，喉咙里凉飕飕，太阳穴抽抽，人清醒多。
黄单说，“这些事你都没有跟
说过。”
戚丰斜眼，“不高兴？你摸摸自己良心，你对叔叔隐瞒多少事。”
戚丰之所以在周阳死后插手进来，不单单因为他是自己带到这个城市来，突然就死，更是死不明不白。
还个原因是戚丰在第二天听周阳说起自己去过小卖铺事，也只是多看眼，而没有单独把这件事拎出来询问。
甚至连贺鹏那里，戚丰都没提过。
说到底，对于周阳死，戚丰还是有点怪自己疏忽。
周阳比他小将近二十岁，平时沟通没有问题，但仅仅在浅层，要是涉足对方领域，定会出现很大分歧和矛盾。
后，车里气氛比之前要轻松许多。
过两个路口，黄单整理着脑子里杂乱思绪，寻思戚丰在这整件事里面起到什
作用，他又问道，“之前试探过你，小卖铺被偷那晚，你是不是也出来过，你没告诉。”
戚丰叼着烟，说话时那根烟抖抖，“是出来过。”
“什时候忘，是起来上厕所，看到贺鹏鬼鬼祟祟出去，就跟在他后面。”
黄单愣，他以为那晚只有周阳出来过，不曾想这里面不止有戚丰事，还有贺鹏，“然后你看到什？”
黄单垂垂眼皮，不用摸良心都知道自己对男人隐瞒很多，他任务，穿越，这都是绝对不能提。
算，不重要，别想。
戚丰见青年沉默，以为他在生自己气，就靠近点在他耳朵上亲口，“不生气啊，叔叔以后什都跟你说。”
黄单看着路况，“没生气，在想，心里秘密比你多，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怕你难过。”
戚丰愣，他半响笑出声，“傻瓜。”
毕竟非亲非故，凭什干涉？周阳会反感。
戚丰包容和耐心很少，从前吝啬到谁也不给，现在全捧给身旁人。
黄单过会儿问，“周阳死那天把赊账都还，还抽好烟好酒，你问过他钱是哪儿来没有？”
戚丰说他问过，周阳打哈哈，说是自己存。
他可以理解，人都有不想跟别人分享事，谁也不例外。
戚丰说什都没看到，他低骂声，“妈，不知道哪个孙子在地上拉泡，被叔叔给踩到，害叔叔找地儿蹭半天。”
黄单现在心情难以形容。
差不多就是你已经聚精会神，做好完全准备等着精彩环节到来，结果却因为泡屎给毁。
戚丰吐出个烟圈，“深更半夜，把鞋底蹭干净，也懒再去找贺鹏身影，等回宿舍，周阳不在。”
他没往下说，那时候他并没有过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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