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往下说,“人去房间里看过,窗户是关着,炉子还在烧着。”
他耸耸肩,“不排除死者只是口头答应,根本没当回事,以为不过就是烧个炉子,死不人。”
黄单说又次陷入沉默。
王琦难得给他分析,“死者说有人在喊他,这个信息无从考证,但他氧化碳中毒是他尸体对们说,在栏杆边没站稳翻下去,这是目击证人证词。”
黄单叹口气。
黄单看着男人眼睛,“回来。”
王琦正要起来,他按着桌子边沿指尖抖,对啊,这个少年人已经回来,死者只要再等等就会获救,“那你意思……这是谋杀?”
黄单又不说话。
围绕着俩人身上氛围突然变诡异起来。
王琦半蹲着姿势并未维持多久,就又坐回椅子上,“你说你是下午去画室,死者在房里睡觉,门是关着,对吧?”
他顿顿,“起初林茂以为喊他人是。”
王琦放下笔记,习惯拧开钢笔帽,“房里还有别人?”
黄单摇头,“没有。”
王琦把钢笔捏住,“那是谁在喊他?”
黄单说,“不知道。”
过来,齐放龇牙,弱弱说,“有点晕血。”
黄单若有所思。
齐放缓缓就伸手去拍黄单肩膀,手指收紧捏捏,像是在无声安慰。
黄单没体会到他安慰,只体会到疼,个历史系,唯乐趣就是弹吉他,怎手劲那大,都快赶上陈时。
于是哭人多个。
王琦说,“知道你跟死者是室友,关系不错,你们都是高三生,明年就要高考,真遗憾
黄单说,“对。”
王琦说,“也就是说,在你回来之前那段时间,你并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找过死者。”
黄单说,“嗯。”
王琦把笔帽戴回去,转转钢笔,捏住在笔记本上点点,“你还说你走之前提醒过死者,叫他检查炉子有没有关。”
黄单点头,“不光如此,还让他把窗户打开。”
王琦身子后仰,“人在大脑极度缺氧情况下,会伴有耳鸣症状出现,不太可能听清声音,除非是贴着耳朵遍遍大声喊,他或许只是不想死,就产生某种意识。”
黄单没说话。
王琦重新打量对面少年,上次女生死,他很平静,这次室友发生意外,对方还是没有什情绪起伏,“你想说什?”
黄单不快不慢说,“想说,如果林茂不出来,他是不会有生命危险。”
王琦笑着摇头,“他吸入大量氧化碳,在房间里面待下去,怎不可能有生命危险?”
比起沈良开闸放水般奔溃痛苦,黄单眼眶红,滴两三滴眼泪,压抑抽气可以忽略不计。
隔天上午,黄单三人被带去警局录口供,这是第二次。
林茂坠楼时,正好有人看到,没人推他,是他自己翻下去,否则黄单会被列为嫌疑人接受审问。
王琦收着笔记,发现少年没起来意思,他笃定开口,“你有话说。”
黄单说,“傍晚离开画室就去菜市场买菜,等爬到二楼时候,抬头就看到林茂在楼上栏杆那里摇摇晃晃地站着,他跟说自己差点氧化碳中毒,还说有人喊他,叫他起来,不然他是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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