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他们刚下来，中年女人就激动
扑上去，语无伦次叫喊，“
女儿在学校从来不跟人结怨，老师同学都很喜欢她，是谁害
女儿，求求你们要把那个凶手抓出来，
定要抓出来！”
她披头散发，眼睛红肿，模样骇人，失心疯般自言自语，“女儿成绩很好，画画也好，她是要上美院。”
“你们看到吧，卧室墙上那些画都是女儿画，是不是画很好？画室老师都说她很有天赋……”
中年女人凄厉又哭又叫，身子晃就晕过去。
王琦叫两个人留下来照看，等死者家人醒，
“凶手这
做是有什意义吗？类似某种仪式？除这个，想不出来别原因。”
“即便是仇家上门寻仇，也不可能这做吧？”
法医说，“可能不是他杀。”
这句话出来，卧室里温度就低下去很多，冷风从半掩窗户那里刮进来，呼呼吹在耳边，让人头皮发麻。
王琦冷静开口，“行，都别说，先把尸体带去检验室，还有这矿泉水瓶，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物质，再查下瓶子上面指纹，对，死者家人呢？她在哪儿？”
冬天清晨只有寒冷，不讲道理缠上来,往人毛孔里钻,顺着骨头缝隙刺进去，阴魂不散。
王琦在家给女儿拿小书包,细心给她戴上毛线围巾和手套，准备开车送她去幼儿园,就突然接到通局里电话，不得不安抚女儿,让妻子来接手,自己赶忙奔向案发现场。
到那儿时，王琦已经从同事口中大致解案情。
死者年龄十七岁,是市中三年级5班学生，案发现场是在卧室，死亡时间是凌晨点到点半之间，死因很特别，确切来说，应该是古怪。
气氛很闷，在场办案人员都像是被强行塞进密封铁皮罐子里面，他们后心被冷汗打湿，呼吸困难,浑身都很不舒服。
有人回应，“在楼大厅哭着呢。”
王琦拿出烟盒，咬根在嘴里，没点，他拿起装在袋子里粉色手机，“走吧。”
行人刚出卧室，就听见楼底下声嘶力竭哭声。
中年女人哭鼻涕眼泪糊脸，她跟丈夫性格差异太大，磨很长时间也合不到块儿去，俩人真成不家人，就在女儿不到三岁时离。
离婚后，中年女人生活以女儿为重心，什事都围着女儿转，她唯目标就是把女儿培养成材，现在女儿突然走，对她来说就是天塌下来，什都没，也活不下去。
年轻点小警察发出声音，尚显稚气脸上写满不敢置信,“不可能吧，喝水还能把人喝死？”
法医纠正,“初步鉴定，是水中毒，具体情况还要等检查后才能得知。”
那小警察依旧没法相信，他指着床上尸体，“姐生小侄女时候，肚子就那大，可姐整个人都肿胖大圈，她没有，四肢纤细，肚子鼓那大，很不协调，感觉肚皮随时都要被撑破，得装多少水才能鼓成那样？”
其他人都莫名打个冷战，忍不住就在现场讨论起来。
“他杀法子有很多，常见就是用利器弄出致命伤，或者是失血过多而死，再有就是捂住口鼻，封喉之类窒息手法……往人嘴里灌水还是头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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