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说,“不会有事。”
周娇娇同时也说,“陈时你在担心什,不会伤害舒然。”
陈时冷笑,“撒谎也不脸红,谁把他吓死?”
周
果盘里糖果少个,周娇娇剥外面那层糖纸把糖果丢进嘴里,她还是跟平时样,不会用舌头卷着糖,等它慢慢融化,而是直接咬。
嘎嘣嘎嘣声响在堂屋里持续好会儿,直到周娇娇嘴里多糖果香味,盖掉其他味儿才停。
她看黄单时,脸上又挂起抹微笑,“舒然,你怎不吃糖?哦知道,陈时不让你吃东西,你喜欢他,听他话。”
黄单,“嗯。”
周娇娇撇撇嘴,“也喜欢你,你为什不喜欢?”
扫眼进堂屋后面不改色陈时,黄单确定,他早就知道周娇娇跟她爸不是活人。
陈时见少年看向自己,他摸摸鼻子,觉得今晚要跪搓衣板。
黄单把这事先压着,回去再说。
妇人端着装满糖果果盘出来,把果盘放在黄单旁边茶几上,她站在女儿面前,情绪有些激动,眼眶红起来,“娇娇,你能再喊妈声吗?”
周娇娇站在自己跟她爸遗像前,淡淡说,“喊不喊,都没什意义。”
黄单每次接个任务,心里都有份嫌疑人名单,按照线索个个排除,周娇娇在这次名单里面,但他没想过她已经死。
尽管之前黄单问陆先生,对方回答说鬼在120区存在方式各有不同,鬼跟鬼之间也不样,有没形体,有有,混在人群里很难分辨。
他还是没往周娇娇身上联想。
周娇娇给黄单感觉就是个青春年少,天真单纯邻家女孩,有时候会大大咧咧,她身上散发着阳光明媚味道,很真实。
个死人,竟然还能给人种真实感觉。
似乎桌上遗像压根就不存在,没有生死这条界线带来阴森,他们跟之前样交流,仿佛就只是年后有些天没见而已。
黄单有点怕鬼,但是不怕周娇娇,因为很熟悉,他没开口,陈时代他说,“你已经死。”
周娇娇要说什,被陈时击冷眼给逼回去,她重新露出笑脸,“舒然,你来找,是有话要跟说吗?”
黄单对陈时说,“你在外面等。”
陈时皱眉,“不行。”
妇人失声痛哭。
周娇娇蹙蹙眉心,“今天朋友来看,你能不能别这样?”
妇人忙说对不起,她边擦眼睛边说,“妈……妈去里面……你要是有什事就……就喊妈声……”
黄单望着妇人离去背影,看来母女之间感情不好。
再有就是,周娇娇不是那种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还在按照原来轨迹生活人,她知道,从她看遗像表情上能看得出来。
黄单再去看遗像,内心震惊依旧强烈,他把视线移到中年人遗像上面,周父在他看来,就是个对女儿过分溺爱父亲,没想到也不在。
“舒然,你坐啊,妈,去把房里糖果都拿出来!”
周娇娇开心跑进堂屋,冲着妇人吩咐,手还往黄单身上碰,却被陈时给挥开。
黄单脑子有点乱。
他快速整理着思绪,周娇娇跟她爸死,她妈能看到她,应该也能看到她爸,还知道他们去过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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