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闵走到青年身后,手按揉他两侧太阳穴。
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孩子,朝夕相处几十年,宋闵对青年习性如指掌,手上力道不轻不重,指腹下下按着揉动。
黄单鼻息间多舒服声音,他放下水杯,眼皮渐渐往下坠。
迷迷糊糊,黄单耳边响起声音,在喊他少爷,他意识浮不上来,没能给出回应。
早上六点半,宋闵来敲门。
宋闵什也没说,只是卷起衣袖,露出手臂肌肉紧绷,他从冰箱里拿个柠檬去厨房,等杯子里水温度合适后,将柠檬切开,放两片进去。
黄单站在阳台,他将正对着自己那扇玻璃拉开半,股湿冷扑面而来,在他视野里,雨幕跟黑夜纠缠在起,短时间内是撕扯不开。
肩上沉,件外套搭上来,黄单打个喷嚏,人转身回客厅。
宋闵把玻璃窗关严实,他看着窝在沙发里黑发青年,眉间纹路没消失迹象,反而更深。
黄单喝口柠檬水,身子压着外套,睡袍有点乱,他也没管,百般无聊拿着遥控器换台,总觉得今晚时间过很慢。
动感官异常敏锐管家。
客厅里灯突然亮起来,黄单眯下眼睛。
宋闵穿着黑色长衣长裤,衬双鬓那两抹白越发明显,他诧异问,“少爷,这晚,您还没睡?”
黄单说,“失眠。”
他浑然不觉自己声音里低落,还有几分无奈跟委屈,像是个遇到让自己感到困扰事情,怎都办法解决,在跟家长哭诉小孩。
黄单昨晚不知道什时候睡,又是什时候被管家扶到卧室床上,他听到敲门声就醒,头痛欲裂,说明睡眠时间严重不足。
这在现实世界是从未有过感受。
在床上躺五分钟不到,黄单换掉睡袍去卫生间里洗漱。
客厅那台留声机放着老歌,咿咿呀呀,音质饱满而又动听,每个音里面都藏着那个年代独有韵味。
黄单吐掉牙膏沫子,拧开水龙头冲冲,他听着老歌,听出和以往不同感觉,好像人生被放在巨大器皿里面,杂质会往下沉淀,剩下都是纯碎
宋闵从卧室里拿双灰色棉袜过来,微弯下腰背,手握住青年只脚,掌心揉揉他冰凉脚趾,为他穿上袜子,细心地把袜筒往上拉拉,又去握另只。
整个过程中,宋闵都没有言语,似乎是在做着该做事,不觉得有什问题。
黄单也没说话,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从头到尾调遍,没找到感兴趣频道,大多都是电视剧重播,“零点以后没有新闻吗?”
宋闵说,“可能是吧。”
黄单知道管家平时已经睡,不清楚这时候电视节目,他放下遥控器,沉默着喝水。
宋闵眼底诧异更浓,他走近些,把青年翻起来块袖口整理下,“牛奶没喝吗?”
黄单说,“喝,还是睡不着。”
宋闵皱皱眉头,那张五官深邃脸因为这个动作,看起来会很严厉,而他说话时语气却很平和,甚至听起来有着溺爱味道,“那少爷是饿,还是渴?”
黄单说渴,“你去酒柜里拿瓶拉菲给。”
他想起来现在是什时间,没工夫醒酒,“算,还是给到杯开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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