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得知小外甥跟王明搭上线,还在背地里密谋着要把舅舅给折现成两万块卖掉,俩人成功达成金钱与利益交易,各取所需,他表面上沉稳依旧,心里绝对掀起狂风骇浪。
聂文远问,“万块是你亲手接?”
黄单,“嗯。”
聂文远又问,“告诉舅舅,你拿那万块钱,是不是王明逼你?”
黄单摇下头,“不是。”
吴奶奶听就没继续这个话题,她拿扫帚要走,想想又折回来,“那孩子又在房里睡觉,你回来找他谈个话,年纪轻轻,成天没个正事做,总这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你说是不?”
聂文远淡淡嗯声,便不再多言。
“现在就缺人抗洪,他能吃能喝能睡,在家里窝着,还不如去坝上扛沙袋,要说,就该让他去……”
外头吴奶奶唠唠叨叨小会儿,扫走廊下楼忙别去,她不知道不待见混小子此刻根本不在房里睡觉,而是在自己引以为傲主任房里,正在挨批,前途未卜。
黄单拧起眉心,这个男人为不惊动到他,怕是没走大门,而是翻窗进来,确保当场将他抓个现行。
风问题,让舅舅身败名裂?”
黄单点头。
聂文远大手挥,烟灰缸就被他挥出去,掉在地上翻个跟头,倒扣在外甥脚边,发出砰声响。
黄单鞋面上沾点烟灰,他也没去管,只是垂眼站着不动。
吴奶奶在走廊扫地,冷不丁听到响动,她连忙走到房门口,冲着里面大喊声,“谁?是不是小于?”
房里气氛更僵,黄单后心潮湿,他必须诚实些,不能再让谎言滚雪球似滚大,不然到时候他自己会被雪球压死。
聂文远招招手,“到舅舅这里来。”
黄单察觉出现在男人很危险,他还是配合走过去,人站在离男人只有两三寸距离位置。
聂文远叼着烟站起来,高大挺拔身子展开,股威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他捏住外甥脖子提起来,比眼睛看到还要纤细,就在指间掐着,能感受到脖子侧大动脉每下鼓动,脆弱不堪击。
黄单不挣扎,他从这个男人身上闻到血腥味,根本就不是个工厂里主任会有。
房里弥漫着烟味,聂文远根烟抽完,又点上根,他吸口烟问,“小于,告诉舅舅,你抓到舅舅作风问题吗?”
黄单说,“是拿钱,可没有做别。”
他知道自己这句话没什可信度,但他还是要说出事实,尽力为自己争取相对有利点立场。
原主早在当初被王明找上时就做选择,脚下这条路已经划好,黄单没机会往回走,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步是步。
黄单没去看男人,以对方身份地位,不会不知道T城有人在虎视眈眈,想要搬倒他,让他辈子直不起腰杆,甚至是跪下来给人当孙子。
门之隔,聂文远声音很平淡,“是。”
吴奶奶闻言就是愣,要不是那声音听真切,她还以为自己听错,“文远,你不是有事出去吗?怎在房间里?”
聂文远说,“有东西忘拿。”
吴奶奶不疑有他,“那刚才是怎回事?碰倒什东西吗?要不要进去收拾下?”
聂文远说不用,“会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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