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奶奶等着这混小子跟自己耍宝,没想到他竟然认同,还副理解样子,装很像那回事,她肚子话没地儿说,只好憋着气,收碗筷出去。
黄单说,“舅舅,去睡,晚安。”
他想起来被自己遗漏件事,“王明那里怎样
吴奶奶打死也不信他话,“你要是自己可以,那怎不自己动手,还要让你舅舅这晚回来,连口水都喝不上?”
黄单没想让聂文远给他上药,对方没干过这活儿,很生疏,所以力道控制特别差,会让他疼。
但是聂文远是个雷厉风行人,不允许谁违背他意愿。
见没人搭理自己,吴奶奶还是没走,她就坐在椅子上,布满老年斑脸板着,眼睛直瞪着趴在床上小青年。
黄单觉得,他如果是女,在吴奶奶眼里,就是祸国殃民狐狸精,要蛊惑她家聂文远,不得。
聂文远在给黄单上药,可把吴奶奶也吓坏,端着饭菜手都在抖。
“吴妈,别把饭菜洒。”
吴奶奶定定神,“文远,这是怎回事?”
聂文远说,“打。”
吴奶奶心想,该!这混小子无法无天,就欠教训,要是能早得到教训,指不定就不会犯事蹲劳改。
,“有事早给你打电话。”
聂文远迈步上楼。
吴奶奶在他后头说,“那小子还在你房里。”
聂文远身形顿,他转过身,开口问句,“小于两顿都没吃?”
吴奶奶缩脖子,这情形怎跟自己是故意不给人饭吃,想把人饿死坏老太太似,“拍门他不搭理,怨得谁?”
还好他是男。
黄单吃饭时候,吴奶奶还在,他被瞪浑身不自在,碗饭吃不下去,可是他养成碗里有多少就吃多少习惯,还是强撑着点点给吃掉。
放下碗筷时候,黄单胃隐隐作痛。
吴奶奶以为他是在挑剔,“想当年闹饥荒,剩饭剩菜都没得吃,只能啃树皮,翻山越岭挖野菜,你们这代人就是自己把自己惯,吃点苦就要死要活。”
黄单说,“那时候是苦。”
她望望上药人,看似过问聂家姐妹,以及他们子女,其实并不在意,即便是教育,也就是随便说上两句,不上心。
这回能对混小子动手,很让她意外。
黄单把老奶奶表情变化收进眼底,要是让她知道事情真相,肯定会拿棒槌打他。
热气腾腾饭菜从吴奶奶手里移到桌上,她没走,“文远,你去忙你事情吧,小于这里来就行。”
黄单屁股颤颤,“不用,自己可以。”
她说着,又来气,眼角皱纹都在颤,“大把年纪,天拍好几次门,楼上楼下跑,他倒好,连个屁都没放!”
聂文远说,“厨房有什就给他热什,待会儿下来拿。”
吴奶奶脸不敢置信,她在楼底下把抹布捡起来,重重擦着桌子,又大力丢,“快二十大小伙子,过两年就能娶妻生子,不是小奶娃,爱吹不吃,管那多做什!”
话是那说,吴奶奶还是去热饭菜,她没喊人,自个端上去。
房门是掩着,吴奶奶可以直接进去,但是她解自己手带大孩子,在这个家有些规矩是不能变,她敲敲门,听到回应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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