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薇还在卷毛线团,黄单这才发现那毛线是深色,和聂秀琴给聂文远打毛衣个颜色。
外面突然传来惊喊,随后是椅子被碰倒响动,聂秀琴急急忙忙跑进来,“小于,你姐出事,小姨听说你妈在医院哭晕过去,你赶紧去医院!”
陈小柔情绪失控,跟个疯子样
黄单走进房里,“表姐。”
周薇薇看看进来人就起身去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白色小袋子,装都是花生糖,她全递过去,“吃。”
黄单伸出两只手接,“谢谢表姐。”
周薇薇不说话也不动,她继续卷毛线团,过会儿就不卷,而是盯着黄单看,可能是她眼珠子比常人要更黑,也大点点,这盯着,有点渗人。
黄单不在意,他从袋子里拿出块花生糖放进嘴里,甜他蹙下眉心,还是大白兔好吃点。
聂文远卷起毛衣袖子,迈开脚步去卫生间打盆水端过来,他把盆放在床头柜上,弄湿毛巾,“转过来,给你擦脸。”
黄单把头从左边歪到右边,正对着男人。
湿热毛巾盖上来,他鼻翼动动,觉得很舒服,之后是手,每根手指头都被擦干干净净。
聂文远去换盆,用毯子把小外甥裹住捞起来放到腿上,手臂从后面伸到前面,握住他两只脚放进盆里,给他擦洗,“这辈子就没这伺候过谁。”
黄单突然就醒,他仰头看看男人,又闭上眼睛睡去。
倒水,把人叫到面前,“喝。”
黄单照做,喝大半杯温水,他坐到沙发上,被冷风吹原因,头疼,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聂文远拍拍他脸,“别在这儿睡,去卧室。”
黄单半搭着眼皮张开手臂,“抱。”
聂文远个三十好几男人,什大风大浪没见过,向来都是波澜不起,却硬是呆愣半响,他揉额头低笑,欲要弯腰去把小外甥抱起来,却牵动腹部伤口,禁不住闷哼。
房里很静。
黄单看着面前女孩子,觉得她没之前那消瘦,气色好很多,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见到曙光逃生者,“表姐,你认识邱涛吗?”
周薇薇垂头卷着毛线团,不见任何反应。
黄单蹙蹙眉头,这个结果不在他意料之中,女孩没有异常表现,是不是就可以说明,邱涛跟整件事无关?真只是他想多?也想错?
时间流逝很快,黄单回过神来,已经快到中午。
收拾番过后,聂文远坐在床边,沉默着凝视他小外甥,他伸手去摸,低头去亲,长长叹口气。
第二天上午,黄单感冒好,头也不疼,他跟聂文远打过招呼,就去见周薇薇。
周薇薇离开医院,住在自己家里,黄单到那儿时,聂秀琴正在大扫除,快过年。
黄单进门,聂秀琴就给他拿瓜子花生,还拿大把芋头干,话是冲着房里喊,“薇薇,你看谁来?”
周薇薇在卷毛线团,听到喊声也没出来。
黄单个寂静,立马就站起来,“没事吧?”
聂文远说没事,他又要去抱小青年,对方躲开。
黄单强撑着上楼,“你伤没好,不能抱。”
聂文远摇摇头,他进卧室时候,人已经躺床上。
知道男人在给他脱衣服裤子,黄单没动,由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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